左圣御彭文博领着众人到了一旁,吩咐右圣丞王博贤二人四周警戒,他独自引雪海到了一处僻静之所。见附近无人,陡然回身单膝跪拜,恭敬道:“神龙教徒见圣尊令牌如见圣尊,属下左圣御彭文博叩见圣尊!” 雪海淡然一笑,娓娓道:“当初圣尊曾赐我金牌,命我在两位圣童为难之时能够出手帮他们一把。现在圣童已经逃出神龙教,我也算没有辜负圣尊的期望。现在圣尊下落不明,我的使命也完成了,这金牌就交给彭圣御了!” “交给我?”彭文博吃惊道。 “是!”雪海叹气道。想起当初往事,不禁黯然神伤。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圣尊,当时圣尊上官甫站在圣尊殿后梦蝶阁内,不住来回踱步,神色有些忧虑。雪海恭敬站在一旁,静静等待。不久上官甫长叹一声道:“雪海,你来神龙教多久了?” 雪海恭敬道:“三年了。” 上官甫面露悲切,喃喃自语道:“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唉,本尊一直忙于政务,很少关心你,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雪海一脸茫然,摇头道:“属下不知,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从我记事起,我就被师父带在身边,手把手教授武艺。” 上官甫黯然神伤道:“那倒是可惜了,你长得这般秀丽,想必你的母亲也是绝代佳人,要是能再见她一面,当不枉此生。你还记得你母亲的模样吗?” 雪海摇摇头,心中暗暗诧异。 上官甫幽幽道:“那倒是可惜了,都说子随父,女随母,你母亲的容貌应该与你一般无二。要是你有个弟弟那该多好啊,本尊可以给他赐名恒旭,擢拔为圣童。” 雪海一头雾水,强颜笑道:“多谢圣尊厚爱,小时候的事属下实在记不起了。” 上官甫起身负手,凑近道:“你与本尊夫人容貌十分相像,本尊对你也十分偏爱。你可有中意之人?要是有,本尊可以替你做主;要是没有,本尊可以帮你物色一个。” 雪海娇躯一颤,本能后退两步,惊慌道:“属下没有!圣尊要是没有事了,属下先告退!” “等等!”上官甫抬眼笑道,“你怕什么?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你要是没有中意的人,本尊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天赐。” “师兄?”雪海脱口而出,惊诧不已。 上官甫欣然点头道:“很久以前本尊就知道他对你十分殷勤,你对他也十分中意,当初不许你们交往,是为了你们好。现在希望你们结成连理,也是为了你好。孩子,该把握的要把握住,一旦错过了姻缘,要遗憾终身!” 雪海一时慌了心神,只觉脸颊发烫,不敢吱声。抬眼偷瞥,轻轻摇头道:“属下……师兄是个好人……” 上官甫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这句话好熟悉啊!当年也有人这么对本尊说,你们女人啊,就是与男人不同。男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喜欢直截了当。女人就谨小慎微,总是把拒绝当成试探,逼得男人为你着迷,为你抓狂。你呀,或许是随了你母亲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不是还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人?” 雪海大惊失色,两眼布满疑惑。 上官甫叹气道:“有些事不要弄得太明白,否则容易伤人伤己。你之前的师父对你好吗?是不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雪海轻轻点头,娓娓道:“我师父晚年丧女,又被人打断了双腿,或许是太想念自己的女儿了,所以他对我视如己出,从没有吵过我半句。” 上官甫稍稍欣慰,继续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师父?” 雪海一时语塞,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才磕磕绊绊道:“神龙教是正道,属下觉得……” 上官甫捋着胡须苦笑道:“不好说就不用回答了。自从五年前本尊开放圣教秘籍堂,总教高手就全部由分堂晋阶,很少直接解纳教外高手,你是如何进入圣教的?” “我……”雪海暗暗心惊,结巴道,“属下曾在八公山呆过一段时间,后来被推荐到……” “八公山?”上官甫欣然点头道,“古祖天尊是你师父?” 雪海轻轻点头,眼神闪躲。 上官甫笑上眉梢道:“他对你好吗?” “还行吧!”雪海轻声道,“当初我无意中闯入八卦阵,就被我师父收为徒弟。后来他老人家一直闭关修练,都是几个师兄轮流教授我武艺。” 上官甫斜靠椅子上,似笑非笑道:“后来呢?为什么要离开八公山?” 雪海神色一变,不敢继续往下说。想起悠悠往事,只觉脸颊发烫,神色慌张。 那时古祖天尊正闭关参修,于是命大弟子李云楼主持八公山日常事务,命二弟子池坤乾和三弟子于波津负责教授雪海武艺。池坤乾三十四岁,样貌清秀,肤色白皙,十分喜静。于波津年近三十,剑眉小眼,面庞清瘦,为人潇洒,不喜不忧。二人倾囊教授,毫无私心。 雪海流落江湖许久,来到八公山,突然又有了回到家的感觉。池坤乾教授她武艺时,总是耐心有致,孜孜不倦。雪海也听得入神,眼眸闪光,暗暗崇拜。于波津教授她时,总是亲身示范,耐心矫正。见雪海修习累了,还会偶尔说些逸闻轶事给她听。雪海欣喜不已,总是捧着脸竖耳静听。 原本她只是将二人当成师兄对待,毫无杂念,直到有一天李云楼的一番话彻底在她波澜不惊的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那日黄昏,李云楼拉着雪海到了后山附近,小心翼翼道:“师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一定不会做一马配双鞍的事。现在你二师兄茶饭不思,你三师兄苦闷难当,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雪海双眸圆睁,似懂非懂道:“大师兄,我听不太懂,你说清楚些。” 李云楼叹气道:“好吧,我就直说了。二师弟和三师弟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他们都以为这个女子脚踩两只船,在他们二人之间朝秦暮楚。师妹啊,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 雪海惊诧道:“我?”又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连忙摆手道:“不可能,二师兄对我像女儿一样疼爱,三师兄把我当妹妹一样对待,怎么可能呢?” 李云楼摇头苦笑道:“男女之情不就是如此吗?中意你时可以把你含在嘴里呵护,也可以把你捧在心窝疼爱,唉,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雪海目瞪口呆,如遭雷击,一个人坐在后山想了许久,依旧毫无头绪,不知所措。想起师父独孤胜的嘱咐,更是头疼欲裂,捧着脸苦恼不已。静坐一宿,望着清晨一抹斜阳,她咬牙起身,破了阵法逃下山去。 想起这些不堪往事,她却不敢对上官甫提及半个字。 上官甫似乎看穿了她心事,淡然一笑道:“不想说可以不回答。你为什么离开八公山对本尊来说并不重要,本尊不过是随口问问。唉,往事总是不堪回首,人人都是如此。本尊给你说个故事听吧!当年本尊有个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