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苹果,给她削皮。
苹果是阿克苏苹果,又大又红,特别甜,是陈自南前几天买的。
“日子过的真快,一晃眼,你这部戏都要杀青了。”
姚星怡靠着枕头,有些感叹:“可惜这部戏我都没陪你,我算了下,我出院的时候,你这部戏正好杀青。”
见姚星怡难掩失落,陈自南把削好皮的苹果放到她手里,笑着道:“没事,你这石膏都要拆了,是好事。”
他顿了顿,逗她:“我看电视剧里很多人拆石膏前都要在上面画画,咱们要不要画点什么?画个爱心?”
姚星怡噘嘴:“我不要,那到时候岂不是把爱心敲碎了。”
“那就写个疾病,再写个灾痛,将他敲碎,保佑你以后再不受伤。”陈自南笑意温柔。
姚星怡点头,陈自南拿出了签字笔,在石膏上写了字,看着石膏上歪歪扭扭的字,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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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星怡出院这天是个周日,这次养病养了快三个月,姚爸爸姚妈妈精心照顾,加上陈自南各种投喂,姚星怡胖了三斤,脸都圆了一圈。
“啊,我要减肥。”姚星怡对着镜子呐喊。
“胖点好看,我就觉得我家囡囡脸圆圆的好看。你这次受伤,正好好好补补,爸爸妈妈这次就不走了,留下来照顾你一段时间。”姚妈妈在一旁笑。
“妈,我这是太补了,才胖的。”姚星怡心痛。
胳膊早就好了,但是医生还要观察,姚星怡又生生在医院住了三天,现在出了院,姚星怡得赶紧回公司处理自己没处理的工作。
陈自南今天杀青,戏份重,没能来接她出院,她这边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剧组杀青切蛋糕。
姚爸爸姚妈妈将她送到公司,就准备回家了。
临走前姚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注意保暖。
姚爸爸则拉住她,又接了一句:“小陈下班后要是没事,你就带他回家吧,在家里一起吃个饭。”
姚星怡乖乖应了,匆忙进了公司,她现在满脑子只有工作,得赶紧把拉下的工作做完了。
到了公司,姚星怡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忽然发现自己办公室隔壁的储藏间,被收拾出来,改成了一间办公室。
门口挂了名牌,经纪副总监——赵诗情。
原本赵诗情的办公室和林宁在一处,快三个月不见,赵诗情搬到这里来了?
正想着,赵诗情抱着一沓文件从屋里出来,迎面撞到了姚星怡。
“姚姐,你回来了?”赵诗情有些惊讶,言语中倒没多少喜悦:“怎么不和我或者林宁说一声?我们好给你接风。”
“我受伤这几个月耽误了太多工作,接风什么的就不用了。”姚星怡笑着打量她:“最近辛苦你帮我做工作了。”
“客气了,姚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赵诗情哈哈一笑,又觉得有些不对,连忙道:“那个,我把办公室搬过来是朱总的意思,新来了两个实习经纪人,原来的办公室坐不下了。这里离朱总办公室比较近,方便汇报工作。”
“没事,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姚星怡笑容淡淡:“你搬过来我们沟通工作也容易些,你是不是要忙?赶紧去吧。”
回到办公室,姚星怡托腮静默了一会儿。职场内卷无处不在,稍有不慎就被别人取代也是真的存在,时常保持危机感是对的。
她甩了甩头,暂时让自己不要想这些,先处理手头的工作,她拿起电话:“李丽,对,我回来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傍晚时分,周店的《飞花摘叶探案集》剧组正在准备整部剧的最后一场戏,这场戏的布景搭建在民国街的月旗剧院,主角团与幕后BOSS斗智斗勇,殊死决战。
这场戏需要爆破,剧组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安全措施到位,确保万无一失。
姚星怡到现场时,已经快拍完了,还需要补几个特写镜头。
见她来了,导演罗念热情的拉她过来看。
罗念指着监视器笑道:“自南今天特别帅,前面几场武打都是自己上的,动作干脆利索,一会咱们要拍最后剧院爆炸后,他和女主角一起从火光中走来的镜头,会更帅。”
姚星怡凑到监视器前,跟着导演一起看。
“三二一,action。”
场记打板。
耳畔传来轰鸣的爆炸声,月旗剧院火光漫天,沿街的玻璃都被震碎,街上的行人听到爆炸声,吓得四下流窜。
火光中,叶苏渊拉着花语念从剧院中跑了出来,他身穿西装,领口被扯开,头发上都是砂砾,额头上还在流血,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花语念被他拉着,回头向剧院看去。
剧院里“轰隆”一声,传来了又一声震天响的爆炸声。
“别回头。”叶苏渊道。
花语念轻轻点头,看着他的侧颜,二人一同向前走去。
镜头拉远,二人身影渐长。
“咔!杀青啦~”导演罗念难掩兴奋之色,亲自抱了花向男女主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