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林芊芊难以置信。
“后面的修罗王都不是真的,是原人安琪的连环计,目的就是要你相信修罗王一直在你身边,他临走之前不是说他不会再来了吗?”
林芊芊又傻了,飞墨怎么会知道修罗王曾经这么说过?
“他出现的那一晚上困闽也出现了,还特意安排两人在你面前对峙,就是要让你卸下戒备心。”飞墨分析道,“黄鼠狼那个剧情也是他们安排的,一般明知道自己会输怎么会再次进攻?后面帮你吸虫子其实是在吸你的能量和功力,所以你会感觉到头疼。都是安琪设的局,他们真是做了一整套戏来骗你啊,这几天你被吸了好多功力啊……”
林芊芊目瞪口呆地看着飞墨所说的这些话,脑袋里嗡嗡直响。
到底是真?还是假?
她回想起这几日与修罗王共处的时光,实在是没有发现任何破绽,无论是性格语气还是其他方面,甚至是二人的那些亲密之举,都跟真的修罗王无异。
林芊芊忽然在这瞬间产生了一丝怀疑,但是飞墨看这些东西向来是很准的,基本不会出错。
如果真是假的,那这几日与她如胶似漆的人,岂不是……
“所以这几天的修罗王都是困闽或者领羽变的,一直在我身边?”林芊芊打字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们怎么会变得一丝破绽都没有?”
“是啊,安琪是系统的控制者,很难看出破绽来的。”
林芊芊喃喃道:“这……也就隔了两天的时间而已。”
“修罗王一走就上场了,他们这次的军师挺厉害,计划得很周到。”飞墨补充道,“不过他们给你那么多场景和人物也是很费钱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打跑他。”
* * * * * *
林芊芊因为这事搞得连胃口都没有,晚饭随意扒拉了几口,便独自一人默默缩在沙发角落里。
倘若这一切都是假的……
林芊芊双手情不自禁地紧握成拳。
熟悉的人影蓦然现身于女子旁侧,将其搂进怀里柔声道:“有没有想我?”
林芊芊在被他碰触到的那瞬间条件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有些僵硬地开口:“你是谁?”
修罗王似是毫无察觉,搂着她的臂膀紧了紧:“嗯?我当然是你相公了~”
林芊芊从他怀中挣脱而出,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
修罗王缓缓坐直了身子,同样目不转睛地回望着她:“你是相信飞墨,还是相信我?”
林芊芊有些气急,一把抽出刀直对着他:“你不说是吧?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语毕,只见她的人魂瞬间便脱离了肉身,持刀向男子冲将过去。
林芊芊刀刀相逼,修罗王一直避让。
“万一这次是飞墨看错了呢?”修罗王看似有些痛心,“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林芊芊看着修罗王的那张脸,瞬间又有些踟躇了,只有短短一年修为而毫无分辨能力的她只有再次向飞墨道明当下情况。
“别犹豫,继续打。”
林芊芊咬了咬牙,人魂继续追打不舍,一边打一边骂,修罗王始终都在退让。二人在屋里追逐翻飞,林芊芊虽打不到他,却也见他似乎逐渐失去了耐心。就在林芊芊一刀劈向他头顶之际,黑袍翻飞而起,一条头长尖刺、身泛红光的黑色大蛇从袍子里瞬间钻了出来,朝林芊芊飞扑过去。
林芊芊迅速避开,黑蛇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果然是困闽!!!
林芊芊气到发抖,人魂更是怒不可遏,一刻不停地追着他砍。
她完全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还有这么个套路,她以为变化而来的总能看出些破绽,却不想他们的演技和伪装居然能达到偷天换日的程度。
就连,与他欢爱时的感觉都是丝毫不差的……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与他缠绵撒娇的画面林芊芊就忍不住想吐。
她一定要杀了他!
然而困闽就只是一味避让而不还手,似是故意在与她周旋。林芊芊知道二人实力悬殊,自己根本就不是困闽的对手,更加不可能杀死他,但是内心此刻的愤怒已然盖过了一切,她只想将这满腔怒火给宣泄出来。
“小芊,不要恋战。”牧麟人忽然在群里给她发了消息,“不要被消耗功力,他要打你早就打了,你这么打几下就能杀得了他?”
林芊芊道:“我不敢停,我怕我这一停就变成他来打我了。”
“他不敢动你的。”牧麟人道,“你能投生在Y省,就是因为没人敢动你,等于插进敌人心脏的一颗钉子,他们又拔不出来。”
林芊芊看着人魂一直在旁边不断消耗功力去砍杀,也是觉得有些不妥,她让人魂停下,掐手印念起了雷祖宝诰,观想一道道金雷劈斩而下。
林芊芊口不停歇地念着经文,屋内电闪雷鸣,不知念了多久,直至感受不到困闽的气息才停下,她凝神望去,困闽不知何时已然离开了。
雷霆过后的硝烟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的心也似蒙了一层灰。
微信收到了一条信息,林芊芊打开一看,是飞墨发过来的。
——“所以每一个爱你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都是很危险的,他们都会利用这些感情来攻击你。”
林芊芊看着这句话,心里瞬间破防了,眼泪流了下来。
他们这一辈子,竟是连放手去爱,也都难以成全了吗?
“我有点头晕,看来最近真是被消耗不少,刚又跟困闽打了那么久。”林芊芊哭完后,在群里发言道。
“不要气馁,他这次的消耗也挺大的,我们破了他的法,他就会输功力。”牧麟人道,“只要我们不被他得逞,一直破他的法,我们就能赢。等最后他的钱和能量全部输光了,就只有真身来打,他一旦暴露,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他就是死。”
喔喔叹气:“所以说我们都是诱饵,唉。”
“诱饵只有我们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