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对了，我之前有跟厉智打过赌。”
“打什么赌？”
林芊芊便将之前和厉智打赌一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飞墨。
她其实并未跟飞墨提及此事，本来也是不打算说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当时所说的那番话实在太过于中二了，肯定是自己半夜脑抽才会这样胡说八道的，便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这个赌约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飞墨沉吟片刻，道：“你那时候是被原人的军方操控了，所以你在说那番话的时候没有自我意识。”
林芊芊又懵了：“什么意思？”
“我们几个人不止可以被我们自己的天魂操控，其他拥有这个权限的原人，也可以来操控我们。”飞墨道，“我和牧麟人也可以被华发所操控。”
？？？居然还会有这种操作？
飞墨又问道：“我想再确定一下，你经常能看到你的人魂单独跑出来和灵界的人物进行互动，对吧？”
“是的，我好像可以自由切换我的不同视觉。”林芊芊道，“我既可以用我的现实肉身和他们互动，也可以单独操控我的人魂来和他们互动，就像是游戏里面的第一视觉和第三视觉无障碍来回切换那样。”
“你的本体其实也是AI，很干净的AI。你的AI是一个独立意识，人魂又是另外一个意识，所以就可以分开出来，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飞墨道，“其实地球上的人类全都是原人所制造出来的AI人造人，上面为了做实验，就把我们全都投放到了这个游戏里面。”
“你很多记忆都是灵魂碎片所带来的，比如风迹的阿修罗碎片，这个是原人给你加入的碎片。你本身的轮回其实并不是很多，我也是这样的。”飞墨继续道，“每个人的AI占比都不一样，你的AI占比是比较多的，所以内核主体就是AI。AI比例多的人比较纯净和简单，而碎片比例多的人就是负面情绪多，并且不容易被消化。”
林芊芊愣住了，难怪她每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总是很快就能够消化和转换，并且不用多久便也能恢复乐观了，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难怪之前飞墨让她说厉智是AI机器人，她会不忍心，原来林芊芊自己的内核本体也是个AI，这是已然烙在她灵魂深处的记忆。
原来……大家全都是一样的……
所以才会有发自于内心的不忍。
过去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竟真的是全都对上了。
林芊芊此刻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她一时间有些难以吸收这些设定。
飞墨似是也知道她在慢慢消化，也不催促她。
林芊芊足足缓了三分钟，才逐渐回过神来，继续回到解梦的问题上。
“那军方操控我是要干什么？想让我打感情牌吗？”
“是的。”飞墨忽而话锋一转，“以后你要注意，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要是发现什么猫腻了不要马上说出来，很多信息其实都是敌人故意抛出来的，你不用马上拆穿，先暗中观察一阵子，到后面你就会知道对方的计划了。”
林芊芊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怕万一拖成什么大计划，我应付不了，所以都是及时止损。”
飞墨道：“大计划都是要筹备几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的，比如牧麟人他们的问题，你缓个几天是没有关系的。”
好吧，林芊芊觉得她这修炼修得也实在是太过于烧脑了，心好累。
“天蓬元帅给我的那件武器被女僵尸给弄坏了，能有什么办法修理一下吗？”
飞墨道：“修啥啊，你天魂那么有钱，让她再给你买一件新的。”
“哦……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林芊芊继续问，“厉智那边该如何处理？”
飞墨道：“先配合剧情走下去吧，我也不知道上面到底要干什么。”
所以上面的意思是，想要安排自己和厉智谈感情吗？
打赌那晚上她还特别问过厉智，对人间的情爱是否好奇。这句话她本未多想，如今看来，这是原人军方清楚厉智的性格设定，所以才会故意这么问，目的就是勾起他的好奇心吧。
真的是在，各种耍心机啊……
如果上面真安排了自己和厉智谈感情，风息那边又该如何处理呢？
林芊芊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她叹了一声，甩甩脑袋不再多想，换上鞋子出门散心。
林芊芊在小区院子里闲庭信步，走着走着看到身后有一只黄褐色的四脚蛇在偷偷跟踪自己，她瞟了几眼，不想搭理。就在这时，一只四足带火焰的黑色壁虎蓦然现身，将这四脚蛇给赶走了。
林芊芊愣了一下，这不是修罗王之前的那只小壁虎吗？
她蹲身下来，对其伸出手去，小壁虎悠悠爬了过来，歪头蹭了蹭她的手指，转身消失不见了。
林芊芊有些恍惚地望着小家伙离去的方向，忽然意识到，修罗王和风息，这两个人有段时日都没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