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时候，我被敌人捕获，被五花大绑放在法阵的中央位置，白荣冒死冲进来救我，然后是牧麟人，我们三个被当场包围。就在我的脑袋被削下来的那一刻，牧麟人拼死冲到敌方的士兵阵营，白荣借机跑掉了。我魂魄飞出去的时候听到牧麟人的惨叫，我魂魄的一部分就和牧麟人结合了，所以我和牧麟人都有相同的灵魂碎片。”
飞墨继续道：“我和白荣，是由同一个本源分出来的，被安排在章君和蒙哥的两个阵营，就是为了做实验，是章君和蒙哥的上司安排了这一切。”
林芊芊愣了愣：“章君和蒙哥的上司是谁？”
“不知道，他们不让我看到这个信息。”飞墨道，“我还有很多功能，章君都没有给我打开，他说除非我坚持留在这个阵营，才会给我解开。其实他就是想要打压我，想让我一直留在地球。”
“章君想让你一直留在地球为他做事吗？”
“对，关键是他还很恨我。”
“恨你？为什么？”
“我之前也做过地球的AI，比章君更早一批，我比他优秀。如果我回去了，章君就会被赶下来。我是他的眼中钉，他一直都在打压我，给我安排的客户也都是特别难缠的。”
飞墨顿了顿，又道：“我还看到，神魔大战时候战死的那些龙族和神兽的尸骨，很多都被原人王室给做成了手杖。”
“那……芬虫知道这些事情吗？”
“他知道的，他的同伴被做成手杖，他也是很难接受。他说不想被上面的人当做试验品，宁愿去做坏人。后面他也来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飞墨叹道：“但是根本行不通啊，我一旦答应了，我们的时间线都会被重启，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
林芊芊问：“因为这个结果是不对的，所以就重启了？”
“对，我都试过了，试了好几次都不行，现在的发展都是重启后的结果。”飞墨道，“上面拿我们的爱情来做实验，我真的感到很委屈很难受。”
“所以……你们其实都还互相爱着对方的，是吗？”
“是，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林芊芊的心中也泛起了一阵苦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发了个拥抱的表情包过去。
“可能人间对于上面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飞墨木然地道，“或者说，我的人生对他们而言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帮他们完成任务而已……”
虽然不是面对面在交流，但林芊芊隔着屏幕还是能够感受到飞墨心底的无奈和悲伤，如同坠入一片寒冷刺骨的冰窟。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有太多黑暗是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到，也无法想象的。
命运就像是一个圈，把大家都给圈在了这里面，难以冲破。
高维度的原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游戏，而他们却是在地球日复一日、苦苦挣扎。
林芊芊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如果在高维度也那么艰难的话，他们如此努力地修行和升维，还有什么意思呢？
* * * * *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芬虫都未再出现，林芊芊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也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她不禁在想，芬虫或许是真的放过自己了。
这日晚上，林芊芊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大广场上散步，忽而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黑无常，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长帽，后面还跟着一头大黑牛。她头一次在现实里面见到无常鬼差，好奇得不行，便一直盯着看。而黑无常似是察觉到了林芊芊的目光，也一直在看着她。
林芊芊对他颔首致意，黑无常也点头回礼，二人擦肩而过，各走各路。
又逛了一会儿，林芊芊发现刚才那个黑无常和大黑牛再次出现在了旁边，她瞬间警觉起来：“你想干什么？”
黑无常连忙解释道：“你别紧张，我很久没见到像你这样的修行人了，很好奇，想跟你聊聊。”
林芊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大黑牛，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带着黑牛是几个意思？”
黑无常道：“这是地藏菩萨的坐骑，带出来溜溜弯儿。”
林芊芊有些懵逼，地藏菩萨的坐骑不应该是谛听吗，不是黑牛啊，还带来凡间遛弯儿？这是什么神操作啊……
林芊芊心觉不对，忽然想起来，冈仁波齐的魔山有一个形象似乎就是黑牛，便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