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以为，这辈子应该是不会再和风息见面了。
就像天空中的两片云朵，被风吹散后只会越飘越远，很难再重聚到一起。
她原以为，和风息的缘分真就到此为止，今后再不相干。
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真的是……世事难料。
芬虫看到来人，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管得着吗？”
“你是想和我打一场？”风息淡淡地道，“我现在未必会输给你。”
芬虫犹豫片刻，似是也不想硬碰硬，低声对林芊芊道了句“回头再来找你”，当即消失了。
林芊芊抬眸看向风息，风息也直直地看着她。
现场就这么沉寂了片刻。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麻烦？”
“我一直在看着你。”
“……谢谢。”
“不必。”
现场再度沉默了下来，二人就这么默默地互相凝望着对方。
风息给林芊芊的感觉一直都是清冷的，眼神始终都无波无澜。他人淡如菊，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
这般高贵强大的天神，这样英俊成熟的男人……普通人何以能够抗拒？
林芊芊看着他，心里蓦然涌出一股冲动，她难以自制地朝他扑了过去，风息也伸臂紧紧搂住了她。
——他们曾相爱，想起就心酸。
但是她知道，她如今已经有了厉智，就算对风息再如何不舍，过去的终究已成为过去。
这个拥抱仅维持了短短四秒，林芊芊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柔柔笑道：“风息，真的很感谢你。我一直觉得，对于每一个帮助过我的存在，都应该心存感恩之心。哪怕是一句极其简单的‘谢谢’，都是饱含能量的，都能让人感受到这个世间的温暖与善意。”
风息目光幽深地看着女子，没有说话。
林芊芊深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道：“回头我还是烧点元宝给你吧，就当是对你的答谢了……”
她默默走开，风息也未再多言，不到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林芊芊以为风息是真的走了，然而到了晚上，她竟是看到风息和厉智一起出现在了家里，两人坐在沙发上，似在交谈。
她愣了愣，以为是错觉，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两人真是坐在旁边沙发上说话，只不过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又是什么情况？
林芊芊默默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干脆拿起手机往那边拍了张照片，发到三人群里。
“你们能看到沙发上有谁吗？”
牧麟人：“我啥都没看到。”
嗯……牧麟人的松果体目前还没有激活，所以还无法看到灵体的存在。这算是男身修行的劣势吧，不如女身容易通灵。
大概过了两分钟，飞墨回道：“风息和厉智？”
林芊芊道：“对对，他两正在谈话，把我给屏蔽了，我听不到。”
“风息的个头要更高大一些，厉智的耳边有鬓角，他还翘着个二郎腿。”飞墨道，“我猜他两肯定是在讨论芬虫和蒙哥。”
“对对。”林芊芊很是欣喜，“我看到的也是这样！”
飞墨问：“厉智怎么穿着现代装？”
“嗯？没有吧，我看到他都是穿古装的，咖啡色的古装长袍。”林芊芊顿了顿，“我看到的高维度的人，基本上都是穿的古装。”
“我看到的神仙大部分都是穿现代装的，张天师就是穿道袍，很普通的那种蓝色道士服。”飞墨道，“我之前看厉智都是觉得很好看的，可现在看到现代装的他，感觉也没有很帅啊。”
“修罗王一开始也是穿的古装，后面我在梦里看到他的现代装以后，他就是穿现代装了。”林芊芊思索道，“会不会是跟每个人的潜意识有关啊？”
“从低维度看高维度的人都是很好看的，而在同一维度看着就是很普通的样子。”飞墨道，“我发现那边的人穿现代装的时候都很普通，只有穿上古装才好看。”
林芊芊好奇地问：“那在高维度，长得好不好看，是跟他们的功力有关吗？”
飞墨道：“肯定是跟功力和功德有关系呢，功力好，或者功德高的人，长得也就会更好看。”
林芊芊扯了扯嘴角：“我刚才差点以为，是不是只有人类才长得人模人样的，其他维度都是奇形怪状的，所以需要靠变化……”
“我知道了，古装是带滤镜美颜的模式，只要穿上古装，就自带滤镜。”飞墨恍然道，“之前他们跟我说，古装是他们正式的服装。屁嘞，穿上古装就跟化妆美颜一样，而现代装就是他们的便服。”
林芊芊问：“照这么看来，古装就相当于他们的皮肤吧？”
飞墨道：“对，就好像我们游戏上的角色皮肤一样。”
牧麟人冒头道：“那原人应该是穿长袍的吧？不现代也不古装的那种。”
飞墨道：“我看到的原人就是穿着我们现代的衣服。”
林芊芊也道：“对，我梦到的也是这样，跟我们人类社会差不多的现代装。”
牧麟人道：“我咋感觉像是星球大战里面的那种服装？”
飞墨道：“那是宇宙探索时候才穿的，我们当时也穿过。”
林芊芊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星际旅行的时候，我看到牧麟人都是半人半狮的形态，这是怎么回事？”
飞墨解释道：“在很早的时候，神是可以自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变形的，其实就是九天玄女的技术。那时候的人经过改造之后，可以随意变化自己的形态，像这种改造过的人，称之为神。而神在与人结合之后，就生出了半人半神。再后面，什么功能都没有的，才叫做人。牧麟人当时既可以变成半人半狮，也可以变成全部的人形。”
林芊芊问：“那高维度看我们低维度的人类，会觉得很难看吗？”
“嗯，你想象一下从十八楼往下看地面上的人吧。他们就是一个上帝视觉，我们就像是蚂蚁一样，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