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跑,一圈就是五公里,小区没那么大,五公里得跑好几圈。
天热容易出汗,她脖子都已经汗涔涔了。
刚刚出门的时候楼道已经空荡,对门房门紧闭,听不见什么动静。
丁幼宜忍不住想,他现在是在家还是不在家。
那她要不要给他发消息呢,问一下他搬完没有?或者吃没吃晚饭?他看起来是个寡淡少言的人,她是不是要主动找点话题。
好尴尬啊,她根本不知道还可以聊点什么。
不聊肯定不好,他们总要熟悉起来。
不然明天她烤点小饼干给他送过去吧,正好她最近在学做烘焙。
丁幼宜正这样想着,一时失神,没注意到前面一个坑,一脚踩过去,失衡歪进坑里,脚踝扭住了。
她蹲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幼宜在路边台阶慢慢坐下,就着头顶路灯的光,看脚踝处,没什么异样。
可是这会挺疼的。
她跑出来有点远了,这里是C区,再往前是小区南门,回家得有好一段路。
幼宜想先缓缓,再慢慢走回去。
“扭到了?”头顶响起男人极淡的声音,伏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看他手里提着袋子,应该是刚从南门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她握着脚踝蹲在路边。
她点头“嗯”了一声,伏城半蹲下来。
他扫了眼她脚踝,问她:“还能走吗?”
幼宜诚实回答:“现在不能。”
伏城没多说,在她面前蹲下,说:“我背你。”
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问她的意见。
幼宜目光扫过他后背,慢慢的伸出手,搭在他肩膀,刚搭住,他伸手挽过她腿弯,手臂有力的将她托住,轻松站起来。
他手臂坚实的肌肉压在她雪肤上,软肉下陷,形成鲜明对比,幼宜双手搭在他肩膀,下巴不可避免的碰到他后颈,她微微咬唇,察觉到心脏不可控制的跳得越快。
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安全感。
他一路走得轻松,脚步很稳,上到九楼了,还是没有把她放下,反而停在901门口,问她:“密码。”
幼宜是很谨慎的人,从小身边不乏追求者和处心积虑的人,家里密码这样重要的东西,不应该随便给人。
“180716。”幼宜小声告诉他。
伏城点头,竟然能空出一只手来按密码。
他背着她进门,在沙发前蹲下,很轻把她放下。
他蹲着却没起来,低头查看她脚踝的伤。
她皮肤瓷白,淡淡的莹润。
还好,稍微有点肿,不是太严重。
“家里有冰吗?”伏城抬头问她。
“有。”幼宜指向厨房,“冰箱在那里。”
冰箱里冻了有冰块,伏城拿毛巾把冰块包起来,他半蹲在她身侧,侧脸鼻梁高挺,线条流畅分明,一手托住她脚,另一手拿着毛巾在给她冰敷。
他指腹粗粝,按在她皮肤上有些摩擦的痒,动作却是和他模样不相符的轻柔,幼宜盯着他看,他突然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幼宜笑了笑,眼睛都弯成柔和的月牙,她说:“谢谢你。”
幼宜发现,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可怕,加上不怎么说话,更显得有生人勿近的气场。
伏城说:“今天先冰敷,晚上把脚抬高,不要动。”
顿了顿,他继续道:“24小时后再用药。”
幼宜乖乖的答应:“知道了。”
冰敷的差不多,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明天还要上课?”伏城问她。
幼宜点头,“上午有两节课。”
伏城说:“我送你去。”
平淡的语气,却不容反驳。
他好像是在尽职的履行作为一个丈夫的职责,在保护她却很有分寸,幼宜手指捏住衣角,轻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