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图财的啊。我可提醒你啊,虚报假案、作伪证在越朝也是要坐牢的。”
店主这时慌慌张张过来拉扯纪纨:“你可不要乱说话啊,大人都是明察秋毫的,你休要陷害我!”
“松开手。”段怀寒直挺挺地现在那里,一只手轻飘飘拽下来了那店主的手,那店主的脸色立马铁青地松开了纪纨,不敢吭声了,可见他内力深厚。
“赏金作数,你可以说了。”他看向纪纨。
纪纨拿出手里一直捏着的这枚帕子,开门见山道:“我觉得这帕子有古怪。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那物证。”
段怀寒从她手里接过这块清水荷花帕,帕子上除了荷叶、荷花、就是水。他来回颠倒,没看出来什么异常。
又递给杭正霖。杭正霖也不是内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就只好问纪纨:“你觉得哪里有古怪?”
纪纨只好拿过另外几方店里的帕子,给他们看针脚。又指着那朵怪异的荷花道:“这朵荷花,是后期又重新添补的。所以绣线用的比较多,摸起来比较奇怪。”
段怀寒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脸色一变,竟然真如她所说!
店家不由得浑身哆嗦,在他的店中如果真的发现什么异状,那倒霉的可是他啊!往后的生意还怎么做!
他浑身冷汗,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拉过纪纨,就要把她拽出去,边拽边说:“你别胡说八道了,我看你就是别的绣品阁派来的吧,你真是用心险恶!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要如此坑害我!”
他拉着纪纨走到大街上,边哭喊,边让大伙评评理。段怀寒跟在他后面,这次倒是没有阻止他,反而撑着双臂看起了热闹。杭正霖见他此状有深意,便也不加干预。
大街上不多时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有人认出了纪纨,惊呼道:“这不就是前日在一品茶楼那边卖绣品的小贩吗?”
“真的?那她现在是陷害店家涉嫌那桩凶杀案?”
“哪个凶案?”
“诶呀,你还没听说吗?段大人查了许多天了,城西那桩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没归案呢。但是说是查到了证据,前几日那凶手出现在这苍云阁中呢。”
“她陷害这店主作甚?”
“你笨啊,眼红嫉妒人家生意好呗。”
……
街上的看客愈来愈多,你来我往各个随意揣测着。纪纨用力地挣脱着,谁知店家这时也带着你死我活的气势,拽的她死紧,嚣张地叫喊着。
胳膊大概也已经青了一片。
纪纨有些懊恼,在这个时候得罪人店主,确实不太妥当。她撕扯不过店家,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浪费扶贫进度通过系统开晕眩技能也显然有些草率,要不就求求段大人?
却见一道黑影直冲而来,朝着那店家就扑了过去。
他来的着急,但是动作倒是凶狠精准,那店家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人一口啃住了脖子。
“救……救命!”店家对于突如其来的袭击始料未及。脖子上牙印尽显,血红的痕迹不断溢出。他张皇地挣扎起来,那来人却像疯狗一般,死活不肯松口。现场一片嘘声,场面十分混乱。
段怀寒皱了皱眉,见到事情出乎意料发展,不再看戏,吩咐手下去将人扯开。
纪纨得了救,这才看向跑来的黑影,打量了起来。
他有着漂亮的桃花眼,但是眼神有些混沌,脸泛着红,脖子青筋突出,手却微微颤抖着。
纪纨认出了他!那天她在街上偶然救了的人。
他怎么来了?上次她救了他,所以这次报恩?这么单纯的吗?像小狗一样。
见段怀寒派人动手,纪纨有些心慌,不能让官兵动手,那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连忙去扯那男子。
“我没事了,松口吧。”她扯了扯男子尚且完好的袖子,对上了一双委屈落寞的眸子。
纪纨一愣,他竟然还有如此生动的表情。男子却是已经听懂,将店家松开。
店家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朝男子啐了几口,又骂了几句:“原来是你这个死疯子!死乞丐!真是晦气!”
纪纨拉过他到一边,他的牙上还有红痕,此时在她手中却是听话的很。纪纨不让他再和店家对上,又站远了些,生怕这店家来偷袭她,然后朝段怀寒说:“好了,现在能让我接着说了吗?”
段怀寒看了那个疯乞丐一眼,颔了颔首。店家听了段怀寒的话,也不敢再动手。
“这帕子上荷花的针线是后补的,而绣工和之前的帕子都不太一致,显然是后续为了掩盖什么而补上的。”她示意段怀寒看向帕子,然后轻轻拨开了几根绣线,仔细看里面的绣线上竟然还沾了些褐色的痕迹。
杭正霖沉了脸色,对段怀寒私语道:“那小姐的丫鬟也曾说,那小姐尸首身上丢的正是这样一方荷花帕,如今是都对上了。”
纪纨自然是听到了,松了一口气,所以她这个线索,是找对了。
血迹尚在,线索对上,自然之后就是大理寺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店家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颤颤巍巍对段怀寒道:“草民确实不知这件事啊!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这帕子想来也不是我这苍云阁的!说不定是她哪里找来陷害我的!”
段怀寒目光一冷:“帕子上绣的荷花一事,除了我们大理寺和那丫鬟,还有凶手之外,无人知晓。”
店家脸色煞白:“那,那如果是凶手带走的,他为何不把帕子洗干净,要留那血迹,又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块?”
“绣线上沾上的血迹本来就不好清理,我想他当时情况紧急,清洗过后发现并不能洗掉,就慌乱地自己补上了。”纪纨回答他。
“那他只要把帕子烧了就好?作何这么麻烦?”杭正霖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俨然已经忘了眼前这人还是他曾经点评的“市井女人”。
都在等着她回答。纪纨在现代看过不少刑侦片,对于犯罪分子的分析也能说上两句:“我想是某些极端的犯罪心理吧。他并不想摧毁自己的罪证,相反,可能他把这当成一种荣誉。把它藏在一家众目睽睽之下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