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地方，是我从小就拥有的东西。”蔺原说的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在说今天下班回家要买一束花这样的小事，“那些钱，可能还不够我的团队正经运转两个月，我一直都处于‘缺钱’的状态，可能等他们找到我的信息，还会变得很同情我的家人，要养这么一个不会赚钱的吞金兽。”
这是宋清泉的盲区，在听蔺原说之前，她一直以为学校里教授们的研究经费都是来自于国家的经费划拨。
她有疑惑，甚至不知不觉地问了出来。
“有，但不够。”蔺原说，“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不影响我以后为我的爱人提供跟现在一样水平的生活。”
最近他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转移话题，明明上一秒钟还在说那些很有理想抱负的、大格局的事，下一秒就能重新回到比较起来显得有些小气的情感问题上。
宋清泉忍不住吐槽出了心里话：“你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
以前的蔺原从来不会说这些，她甚至还是第一次知道蔺原一直带着团队在研究光刻机。
要知道以前她每次问，都被蔺原带走了话题。
他不想说，宋清泉会失落，但她学会了不去问他不愿意讲的事，就不会失落了。
除了有点更空虚，但那时候的她觉得是因为自己非常非常的想念蔺原。
蔺原停下车，物理楼已经到了。
见他又不说话，宋清泉抿了抿唇，当自己只是感知错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门下车。
蔺原下车，又去后座将宋清泉遗落的布洛芬拿到手里，开门的那一瞬间，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印在座椅上的一团暗红。
他又将西装拿到了自己手中。
宋清泉背对着他，低头按着手机，看起来像是在回消息。
蔺原的目光落在她的臀上，那里果然有一团差不多大小的红。
他觉得，如果现在去打开副驾，可能会发现副驾的座椅上也留下了同样的东西。
身后的脚步声未免停下了太久的时间，宋清泉转头，催促道：“教授好了吗，我下午约了张教授对接他的部分，所以我们得快一些，争取在午饭前敲定你的脚本和流程。”
“那可能，你得和师兄道个歉，取消预约，或者推迟。”蔺原说，拿着衣服走到宋清泉身后，接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摊开，提着两只袖子，从后面绕过她的腰，仔仔细细地打了一个结，“你需要回家换一套衣服。”
身后的人忽然靠近时，宋清泉还想逃，她不喜欢有人这样贴近自己的背，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抑制不住要轻轻出声。
紧绷，肩背微微后折起蝴蝶骨，忍不住翘起一点的臀，和向蔺原的方向扬起她纤长的颈。
她的反应非常微小，除了她自己，或是她不小心碰到了的蔺原西裤，否则几乎没人能察觉得到。
还好蔺原保持了一点距离。
她没有碰到他。
可下一瞬，她就从蔺原的动作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西装严严实实挡住了她的屁股。
她漏了！
脑袋里顿时如烟花炸裂，还有点耳鸣，夹杂着蔺原凑在她耳边留下的话：“当然，你如果想按时赴约的话，也可以去我那里，我有多余的衣服。”
蔺原一边说，一边绑好西装，接着向后退了一步，否则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顺势吻上她看起来是在逃、实际上是带着邀请味道的后颈。
他都明白。
克己复礼的亲密，并不代表蔺原不清楚宋清泉身上那些让他沉迷的反应。
宋清泉也后退了一步，脸上因为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仅仅沾在了裙子上而遍布着红。
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外套，明明是一种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姿态，却让蔺原的喉结动了动，抬手想解开衬衣的衣扣，却发现已经解开了一颗了。
他不得不移开目光，去看她身后空荡荡的一楼大厅。
蔺原又问，这次多给了一个选择：“我送你回家，还是，去我的宿舍？”
宋清泉别无选择，她非常需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对待下午的工作：“麻烦蔺教授了。”
蔺原勾了勾唇：“不客气，作为回报，我会帮你向师兄解释，把对接安排到明天早晨，为了节约时间，可以我们两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