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您更要好好保养,亲眼看着卢家儿女血脉相传啊。”
李须归早就喝得面带酡色:“阿、阿妍,说得对啊!这么多年我都后悔……我没有跟着阿妍去蔚州,我没有看住琤琤,是我的错啊!”
琤琤眼看着阿耶瘪嘴就要哭了,她赶紧说:“阿耶,不提这些伤心事可好?琤琤都已经回来了,过去的事合该忘掉。”
李须归显然是没听进去,嚎啕大哭了起来:“只恨我为何是个男子,我要是能哺育琤琤就好了,阿妍,阿妍也不至于一边照看琤琤一边要出征打仗!”
琤琤:阿耶我知道你后悔,但男子怎么产乳汁喂小孩啊?
郑鸿志见李须归提到女儿,他也难受:“怀瑾也不知何时才能回玉京,此次去汀州游玩就带了一个丫鬟四个长随,这怎么能行,就算怀瑾武功高强,万一遇到歹人暗算可怎么办哟!”
卢婧只觉男人喝多了就是麻烦:“怀瑾比你可聪明多了,身怀武艺熟读兵法,心思缜密的,像你一样只会说书,我早就把她捆在家里了。”
郑鸿志知道娘子说得对,不敢反驳,只是想女儿想得紧,低着头在一边抹眼角。
卢姝和薛世忠俩人相视而笑,卢姝提议:“阿娘,大姐夫和三妹夫喝多了,我看咱们晚膳也撤了吧,您对琤琤稀罕得紧就留她在房里说会儿话,让阿玫阿玦陪着就好。”
卢勉附和:“祖母,我和阿兄在太学只请了一日假,明日得早早骑马往煦阳山赶去,怕误了早课,我和阿兄就先去休息了。”
卢谦犹豫了一下:“祖母,琤琤从蔚州过来,一路舟车劳顿,今日也该早些休息,琤琤既已回了卢府,来日方长,明日再聊也不迟啊。”
卢老夫人心疼琤琤,说让大家都散了吧。
卢琤琤撑得很辛苦,其实早早就累了:“祖母,我明日晨起便来给您请安。”
“哈哈,咱们卢府没那么多讲究,你睡个好觉,什么时候醒来便过来找祖母就好。”卢老夫人摆摆手,让琤琤快去休息。
两个长随架着李须归的胳膊,半拖半抱着将他往东跨院的侧门送去。
卢妍酒量好,走在后面。
春末的夜风还有些凉意,卢妍搓了搓胳膊,觉得有点冷。
她回头看琤琤:“冷吗?要不阿娘抱你用轻功回去?”
琤琤拒绝了,走过来拉起卢妍的手:“阿娘,我们走得再慢点也好,和阿娘待在一起,我不觉得冷。”
卢妍噗嗤就笑了出来:“你个小女郎,到底跟谁学的,嘴巴这么甜?”
胳膊揽住琤琤的肩膀,琤琤只感觉有阵热气从肩头传入身体,想来应该是她的娘亲在用内力给她取暖。
琤琤望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娘亲,笑得更灿烂了,手轻轻扯了下卢妍腰间的带子:“阿娘,琤琤晚上想和你一起睡,琤琤有许多话想与阿娘说。”
“不要你阿耶了,今天我就在琤琤的屋里陪你好不好?”
卢妍是很开心的,女儿就该和她天下第一好,她才不要管李须归,醉得明天起不来床才好呢!
前面烂醉如泥的李须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早朝差点睡过了,到了大殿外发现靴子都穿反了,如兰似玉的右拾遗李大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