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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烂诗(1 / 2)

四个女郎看着合欢树上挂着的木牌,比刚来的时候多了好些。

卢亦玫和卢亦玦提议走过去看看,合欢花的味道很香,在树下闻一闻花香,看看诗作也是美事。

崔婴说去偏殿见一下守庙的老妪,那是吴老夫人多年前来花神庙带发修行的手帕交。

小鸳听了赶快回马车拿席子和食盒去了。

琤琤看见一朵合欢花随风飘落在地上,她想捡起来端详一下,于是走了过去。

蹲下刚拾起合欢花,突然头被什么东西砸中。

琤琤慌乱了一下,在地上看到一个木牌。

“谁挂的木牌啊,这都没挂牢,风一吹就掉下来了……”

琤琤看清楚牌子上的诗,不由自主念出声:“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什么烂诗!”琤琤看明白这是写杏花的了,想起来她抽的正是杏花签,感觉一阵慌乱,听得到阿姊正在往这边走,待会让她们看到这木牌肯定要打趣她,没准非要找到这个才子与她见见。

树上有个声音响起:“怎么就烂了?哼——那小娘子写一首给某看看!”

琤琤一抬头,对上绯红袍衫小公子那一双带着些不服气的眼神。

“啊,是你……这诗是公子写的?”琤琤气势突然就弱了下来,当着对方面讲对方作的诗烂,这也太社死了吧。

司徒墨三两下从树上轻盈一跃跳到了卢琤琤面前,一把抢过木牌,一手钳住琤琤的手腕,不依不饶地偏要拉她去作诗。

卢亦玫和卢亦玦也是头痛,一会儿没看到卢琤琤,她就被刚才打过照面的无礼贵族郎君给缠上了。

“公子,有话好说,这般拉扯,对公子你的名声不好!”卢亦玫赶紧走过去想要打圆场。

“她说某写的诗烂,某让她也作一首咏花的诗。”司徒墨不松手,把木牌往石桌上一丢,左手去拿笔塞在卢琤琤手里。

卢琤琤穿过来她也没学过毛笔字啊,这下彻底慌了,手也不会捉笔,右手哆哆嗦嗦地抖动着,墨点滴在了石桌上。

“噗,就这点胆子啊。”司徒墨侧过头低下来看她的表情,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要想某放过你也可以,你写个‘心悦司徒墨’挂在树上,好不好?”

“什么墨?”卢琤琤脑子都不转了,根本听不明白。

“司徒墨。”

“司徒什么?”

“司徒墨。”

“司什么墨?”

“你写不写吧!”司徒墨从她手里抢过笔往石桌上一摔。

“写!写写写……”卢琤琤反应过来,人最重要的是能屈能伸,招惹了这种脑子不好使的贵族公子哥,满足他的要求就好了。

可是周围一群看戏的公子女郎们听见司徒墨这三个字全都撤出三米开外,一副瞬间失忆的样子一哄而散。

“司,徒……是这样写的对吧?”卢琤琤抬头问旁边的绯红袍衫,“哎?刚才旁边那么多人都跑哪去了?”

“小娘子没学过写字?这写的是什么猧子爪爬过似的!”司徒墨在一旁叉着腰表示不满。

好不容易骗到一个能给他写表白木牌的女郎,写字还这么烂,看着倒是挺正常一商贾家的女郎,连字都不学怎么跟着家里管账啊。

“不好意思,商王,奴的阿妹是前些日子刚到玉京城,对城里人□□物还不太清楚,冒犯了你,奴替阿妹向商王道歉。”

卢亦玫过来给司徒墨行礼,司徒墨侧身避开了。

“小娘子何错之有?某不过是想让她给某写个表白木牌罢了。”司徒墨大度地摆摆手,表示他没有生气。

“这!这可怎么是好……商王便是心悦阿妹也需要媒妁交换八字下聘礼才行,私相授受实在不合规矩。”

“没有这个意思,某就是见阿兄有人表白,某却没有,便想要小娘子写给某一份,并不想娶她。”

卢亦玫:你在玩什么啊你个狗屁商王,拿我阿妹的名声开玩笑真想给你头拧断腿踢折。

卢亦玦看着琤琤忙活半天写的七零八碎不忍直视,上前自告奋勇说她可以写。

司徒墨欣然同意,卢亦玦当着他的面写了三份不同字迹的“心悦司徒墨”交给了他。

“嗯,这还不错……”司徒墨拍了拍卢琤琤的肩膀,“小娘子回家可要悉心练字啊。”

卢琤琤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声。

在内心狂暴的怒吼:这该死的自恋狂小屁孩!

崔婴这边刚走到偏殿的院子里,见着了她此行最不想碰见的人。

吴老夫人给她介绍了礼部赵侍郎家的赵三郎,赵文轩。

她以命相胁宁死不嫁,这才换来吴老夫人的妥协,谁曾想赵文轩看见她的画像便上了心,总是寻到机会要跟她偶遇,来纠缠她。

“婴婴,又见面了,某自从上次见到你……”赵文轩扶了扶幞头露出来的鬓角。

崔婴看见他这油头粉面的一张脸就腻歪,真的不想跟他说话,赶紧打断他:“奴见过赵二郎,奴这边有些急事要去找花神庙的老妪,失陪。”

赵文轩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丫头,文轩知道你为某着迷!不必再掩饰了,我已知晓……”

“你知晓什么你个猪脸丑汉!”崔婴让他给逼急了,“你若是再拦着奴,奴便去府衙,告你个流氓登徒子。”

在偏殿休息的司徒霖听见尖利女声在骂人,便走到了门前。

“文轩知你已到双十之年了,婚事再耽搁,怕是要人老珠黄了。怜你一朵娇花无人问津,某动了恻隐之心,谁想你竟是这般破口大骂,某可不想娶个母夜叉回家去……”

“闭上你那狗嘴!崔婴就是绞了头发当姑子都不会嫁与你!”崔婴给气得,到底是看谁可怜啊,没有讲清楚太明显的拒绝赵文轩就是怕他没面子,他倒打一耙开始说崔婴是泼妇了。

“崔婴看上的郎君是这天下顶顶好的,不劳赵二郎费心了,我几度委婉向你表示奴并无此意,是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还要藏在偏殿待我经过时出言冒犯,说我是泼妇,你才是最不检点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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