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这疫症会如此之快蔓延开来。其一，与水源有关。其二......”
“其二如何？”封仲下意识接上封如月的话。
封如月不去看他：“这其二，便与这汴州的百姓有关。”
“敢问皇上，汴州生疫以来，可否依旧有百姓出城进城？”
皇上轻轻点头：“这是自然，朝廷下发的救灾粮，只有汴州城内才有。城外的百姓若是想要领粮，必须要进入汴州城。”
“问题便是出在这里。”封如月抬眸，与皇上四目相对。“若如月猜测无错，那想必出问题的便是汴州的水源。而城外的百姓，靠着汴州水源而生的，自然无可避免患病。可那些离得较远的呢？患病的契机，便是入城领粮。”封如月忍不住叹了口气，昔前听古晏清讲过，这汴州瘟疫已经持续两月有余。这也还好是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人传人的几率大大减小。若是在交通发达的现代，不出三日，全国人民都得遭殃。
“那你的意思是......停止救灾粮的发放？”太子燕破云开口问道。
“自然不是。”封如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庄稼颗粒无收，百姓家里都没有余粮，停止派粮那不是把汴州的百姓往死路上逼吗？
封家三小姐吗？有意思。燕破浔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兴味。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皇上终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
太子垂下头，他自然是明白了皇上前后的转变。而今日封如月的一番言辞也让他有些刮目相看。第一次，他退婚的念头产生了动摇。御书房内，众人神色各异，没有人发现，坐于一旁的古晏清唇角扬起一丝微小的弧度，转瞬即逝。
“臣女认为。第一应以\"治\"为主。第二，则是\"防\"”。封如月道。
“哦？说来听听，何为\"治\"，何为\"防\"？”皇上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御书房中的其余几人也都屏住呼吸听她所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能对付疫症的法子。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女子。
“治，自然是为患了疫症的人治疗。宁安侯府的大公子宋灼已经前去汴州了，可以让其留意为汴州百姓治病的赤脚医生。有备无患，若燕京的百姓真患了疫疾，也能有法子。”封如月顿了顿，她眉头下意识皱起。说到宋灼，他已经去汴州好几日了，应该......
“那，何为\"防\"？”古晏清淡淡道。
众人下意识望向他，这还是他到这御书房之后，第一次开口。
“防，便是早做准备。”封如月隐晦地扫了古晏清一眼。
“为汴州百姓派粮是必然要做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如此明君，自然不可不顾百姓。”封如月隐晦地拍了一下皇上的马屁。而她的这句话也惹来众人几道惊愕的眼神。
这封三小姐，可不像传闻中那样貌丑无盐，胸无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