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
回班级的路上,大多数女生或多或少都有谈到徐子霖。高三的都忙着准备高考,肯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不明智之举的。高二的也没几个要行动的,一年前该喜欢的都喜欢过了,被拒绝的后来也都换对象了。再帅有什么用,又不是自己男朋友,谁高兴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高一的就不一样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十句话里九句都是撩人的小技巧,鬼点子一个比一个多。
“学长在说‘大家好,我是来自高二(一)班的徐子霖。’的时候我耳朵就已经怀孕了,这个声音要是天天用来喊我起床,我他妈噌的一下就不困了。”
“我对声音倒不是那么在意,但那个大屏上出现他脸的时候,我连我们孩子上的幼儿园都想好了。”
“你最不要脸,谁允许你想那么多的?”
“我见过他本人,帅的很,肩膀平直宽阔,好有安全感的,反正是我的菜。”
几个女生勾着手臂并排而行,喋喋不休,口水似出了故障的淋浴头。
高二的一帮人听到了,面面相觑,笑了笑摇摇头走了。
太阳晒着柏油大道也烘烤着一具具年轻的躯体,这会的热度是刚才的好几倍,高温之下,风也倦怠了不少。
白沐这会口干舌燥,实在是受不了了,拉着吴佳颖奔向小卖部。
校长讲了这么长时间,反正已经晚了,那就不急了。
白沐从货架上挑选了巧克力味牛奶、果冻和香肠。
她都已经走到收银台那了,突然意识到最重要的薯片居然没拿,又原路返回,绕过一排排架子,最后在黄色包装袋前停下,原味薯片卡在了后面。
白沐将怀里的东西拢了拢,全部堆在左臂弯里,伸出右手去够,那瓶巧克力味牛奶像是安上了滑轮,挣脱了她带来的束缚,准备投入大地的怀抱。
她的视线里多出一只手,指甲修剪地干净又圆润,骨节分明,肤色白净。
大手伸到白沐面前,缓缓摊开。
徐子霖挑了挑眉:“你的牛奶。”
他居然接住了,动作好快啊。
白沐悠悠地向他看去,右手手腕处戴着一块黑表,手里握着一瓶乌龙茶。
徐子霖已经把升旗仪式时需要穿的校服外套脱了,现在只剩一件素净的白T。他的头发明显是开学前刚剃过的,侧面有一些青茬,给人扑面而来的清朗之感。
白沐仰着头望他,这个身高,得有一米八五。
她回过神,接过他递来的东西连声道谢,疾步迈向收银台。
这个点,人并不是很多,大多都已经回去上课了,只剩几个悠哉游哉的还在外面晃。
徐子霖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排在她身后,独属于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是一股淡雅的茶香。
“我给你拿掉点?”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那些零食摊在收银台上,白沐侧过身子,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可以的。”
桌椅搬不动她承认,手臂到现在都还在酸痛她也承认,但就这几个小零食,她还是拿的了的。
他不会是在嘲笑她吧。
白沐多想跳出来说,中国女人很厉害的,呃,搬重物如果不算的话。
她将零食装袋,起身离开。走到门框处,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视线恰好交汇。
白沐嗓音温温和和地来了一句:“刚才台上表现很帅。”
这种事一码归一码,他的才华和帅不是有目共睹的嘛,他收到的夸赞又不少她一个。
张禹从小卖部提着个1L的矿泉水桶,和徐子霖并肩往教室方向走。
徐子霖平日倒也不是什么冰川脸,就是正常人的那种面无表情。
这从小卖部出来,张禹就觉得他不对劲,徐子霖已经傻呵了一路,这种症状在高一的时候难得见过几次,但都没这次严重。
大概是多巴胺集中在今天分泌了。
“什么事情啊,有这么高兴吗?”张禹直着脑袋问身边的人。
那桶矿泉水碍事地剐蹭着张禹的褪,发出吨吨的声音,他走地急,差点被绊倒。
徐子霖勾着唇,眼含笑意:“被人夸帅!”
“就这?这不是既定事实吗,你是不是被太阳晒傻了?”他假装嫌弃地推了推少年。
徐子霖看着他踉跄的蠢样,把袋子里的零食往他身上甩去,将他手里矿泉水桶接过,替他拎着。
“真他妈废物。”
怎么还打一记巴掌,给一颗枣啊。
张禹抱着塑料袋,愣在原地。
活见鬼,今天居然对他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