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哭泣不止,谢婴一边安抚一边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漱玉公子意欲轻薄奴婢……小姐,奴婢定然是不从的!可他缠着奴婢不让奴婢走,好不容易才脱了身,奴婢太害怕了,只好进来找您做主啊!”
“缠着你?”谢婴差点听笑了,就漱玉那副清高别扭的死样子,怎么可能轻易对男女之事把持不住?漱玉虽不可信,可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如果与谢婴相处时的一切都是伪装,那也太可怕了。
此时谢婴听到屋子外面漱玉的声音:“九歌,当心小桃!”
听了这话,谢婴心里微微一跳,她面上不为所动,招呼小桃去给自己取外衣和披风,在小桃转身寻找的一刹那,谢婴锐利的目光反复审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骨玉也微微发热,似是极力想要提醒谢婴什么。
来到小院,先前出去的守夜丫鬟也喊来了家里的打手,一个个虎视眈眈地将小院里的人团团围住,谢婴打了个哈欠无奈问道:“到底怎么了?大晚上还弄这么大阵仗?”
小桃先发制人:“我去茅房如厕,半路遇上漱玉公子,岂料他趁我没有防备,伸手摸我的领口,奴婢真的怕极了,一直后退、一直拒绝漱玉公子,可他不依不饶,一定要……要轻薄奴婢……”
这故事听一半谢婴便烦了,这么假的说辞真亏她能想得出来,于是谢婴转向面色铁青的漱玉,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漱玉沉沉呼了口气,道:“今夜失眠,四处闲逛,岂料路过听风阁时看见你这婢子鬼鬼祟祟钻进了后院,我担心有变故遂跟了上去,还让守夜丫头去叫了家丁,在我看清这婢子脸后她忽然落荒而逃,我亦不知缘由。”
谢婴简明地提炼几句,指着小桃道:“去茅房如厕遇到漱玉,漱玉要轻薄你。”
又指着漱玉道:“失眠闲逛,让守夜丫头叫了家丁,小桃看见你后吓得跑了。”
漱玉向前一步,定定地看向谢婴,说:“九歌,你知我为人如何。”
谢婴手里盘着骨玉,正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档子麻烦事,不知不觉注入了一丝真气,一时间识海里的白光闪烁,震得谢婴眼前一黑,仿佛被人在头顶敲了一记闷棍,她身形晃了晃险些没站稳脚,韩九歌这具身子着实是太虚弱了些。
漱玉下意识扶住了谢婴,以至于后者恢复视线后第一眼便看见他那双关切的眸子,下一眼,谢婴便看见漱玉的头顶有一团白色烟雾氤氲开来,逐渐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