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原本黑暗一片的环境变成了室外,路灯下透露出一点昏黄的光亮,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亮,她终于看清楚了施暴者的模样。
那是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青年男人,头发油腻杂乱,五官挤在满脸横肉的脸上,身上的衣服倒还算干净,此时他平躺在地上哀嚎,身上的肉都随着他的动作乱颤。
终于脱离危险,李瑜气的浑身发抖,就算对方还在哀嚎,李瑜也毫不客气的冲上去狠狠地抽了几耳光,直到把自己的手抽疼了才停下来。
李瑜想报警,但是事情突发,手机也没拿,况且她又如何解释这个人是怎么进入有保安的学校宿舍的,他们又是怎么突然到来这里的。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那家伙满头是血的样子,估计报了警自己到时候也洗不清。
但李瑜也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她扔了手上的石头,用力的踢了一脚对方,坐在他身上问:“你是谁派来的?你又是谁?”
对方没有理她,自顾自的继续抽泣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还像个婴儿一样的把大拇指含在嘴
里。
李瑜看的一阵恶心,忍不住又扇了几耳光,原来真是个智障。
可是谁会派一个智障来?这个智障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原本是孙潇竹为她结界里?
思及此,李瑜用力的抽出他含在嘴里的手指,语气凶恶的问他:“孙潇竹是你什么人?”
原本没指望得到什么正经回答的李瑜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孙,孙,孙潇然。”
“孙潇然?是谁?”
可是对方只是不停的重复这几个字,再也没有其他的回答。
李瑜想到一些智力残障的人士,他们的家人为了防止走失都会在身上放一个铭牌上面有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她忍着恶心四处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块铭牌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一个地址,以及孙潇然这三个字。
李瑜问他:“你叫孙潇然?”
对方没理她。
那就换一种方式:“孙潇然?”
果然那智障听到后转过头冲李瑜笑了笑。
原来他叫孙潇然,孙潇然,孙潇竹,两个名字很像,很像是一个家庭的孩子的名字,他是孙潇竹什么人?
看着手里的铭牌,如果他和孙潇竹是一家人,那这个铭牌上的地址就是孙潇竹的家咯?
找到了一丝关于孙潇竹线索的李瑜勉强忘记了刚刚的惊魂未定,她将铭牌上的地址背下来,然后塞回孙潇然的衣服里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觉得还是不解气,她把对方身上那件厚厚的羽绒服给扒下来,扔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而李瑜也没有做的太过分,还是给他留了一件毛衣,免得自己惹上人命官司。让他在寒冷的夜晚独自生存。
而孙潇然衣服被人扒了冻得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去找衣服,而是就地蜷缩起来,一便哀嚎一边发抖。
活该!李瑜呸了一口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李瑜回去重新洗漱安顿下来后,已到了凌晨三点多。李瑜紧紧的攥着自己脖子的那块碎玉,祈祷这一晚平安度过。等到一觉睡醒,就看到浪了好几天的林栖雾给她打了几个电话。
李瑜回拨过去“学长,有什么事吗?”
林栖雾调侃她:“你睡醒了?”
李瑜急忙解释:“我昨天晚上遇到了一点突发状况,几乎是一整夜都没睡,没接到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林栖雾:“什么突发情况让你一整夜没睡?”
李瑜:“我应该知道孙潇竹家住哪里了。”
林栖雾惊讶了:“怎么知道的?”
李瑜和林栖雾约在上次暑假一起吃饭的那家烧烤店,味道确实不错。一天一夜没吃饭的李瑜 左右手各一串肉吃的不亦乐乎。
等到肚子里的饥饿感稍稍消退后,喝了一口水的李瑜开口:“我昨天被一个人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