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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1 / 2)

袖中竹叶青张嘴咬住飞向花朝的毒蛇七寸,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在它咬上的一瞬间,那条毒蛇就像一个被瞬间点爆的炸药,“嘭”地一声炸成了一团血雾!

血雾喷溅而出,蓝萱正要运劲挡开,突然一个身影闪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便听到对方一声闷哼。

蓝萱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花朝,她面如死灰,无力地向前倒在了蓝萱的肩头。

蓝萱下意识伸手接住她,却听到她在耳边喃喃着:“别碰……”

那团带毒的血雾被花朝的身体尽数挡住,有些飞溅向石床这边的也被林远昭挥袖弹开。

而花朝自己的后背却是一片惨不忍睹。

她背部的衣服已经被带毒的血雾烧穿,透出内里沾上毒血开始溃烂的肌肤。

蓝萱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自从离开故土,她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你还真挡啊……”她咬牙道,“你没看到我袖里飞出的竹叶青吗?我会用毒,也会应付这种局面,我不用你挡!”

花朝目光已经有些涣散,她枕在蓝萱肩头的脑袋动了动,似乎是摇了摇头,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蓝萱急忙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花朝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

然后她看了沈睿宁一眼,没在乎林远昭望向她的探究眼神,把手里瓷瓶扔到了沈睿宁的手中。

“避毒丹,”蓝萱急声道,“信我就吃一颗,可以保命。这里有这种爆火蛇,一定还有别的毒虫,他们都是南疆的东西,寻常解毒手段对付不了!”

沈睿宁接住瓷瓶,看了看蓝萱怀里的花朝,正犹豫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竹笛的声音,然后她便觉得身后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袖。

沈睿宁心头一惊,下意识回头,只看到原本爬伏在床上的那个人一手拽住自己,一手拽住了林远昭。与此同时,他们所站的地方连同石床突然向下塌陷,“轰隆”声伴随着尘土漫天,然后便是急速的下坠感。

石床连同两个活人一个不知道死活的人一同往下坠落,沈睿宁躲着一同砸下的碎石,一双手突然将揽住她的身体,把她往前一带,将她带入一个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中。

下坠不五息时间,林远昭抱着沈睿宁踢开那些石床碎石,最后坚实地踩在地面上。

沈睿宁稳了稳心神,假装无事发生一般挣脱林远昭的怀抱,俯下身戳了戳地面:“是砖地。”

林远昭:“……感受到了。”

脚下踩着呢,当然感受到了。

沈睿宁“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掏出火折子点燃,又若无其事地看向头顶上方。

被对方这么抱在怀里坠落下来还是有些尴尬,除了“若无其事”,她也不知道当下应该做些什么反应。

蓝萱探出的脑袋看上去只有拳头大小:“你们还好吗?!”

声音回荡在这处地穴之中,看来这处地穴并不小,大概率是阙陵的废弃地宫,他们所站地方距离上面的塌陷洞口也不短,大概五六十丈的样子。

用轻功飞上去不是不行,就是费点力气。

“我们没事!”沈睿宁应道,“这里危险,你带花朝先下山去找阿七,我们自己可以上去!”

上面的蓝萱没说好或者不好,却把头缩了回去。

俄顷,一卷麻绳被扔了下来,

“找到了这个,”蓝萱喊道,“你们自己小心!”

沈睿宁拾起麻绳,又抬头看了看已经没有人的洞口,她无奈地笑了下,把麻绳扔到一边。

虽然麻绳没什么用,但是蓝萱确实不会害他们,起码现在不会。

刚刚那瓶避毒丹还被她握在手中,她顺手塞入怀里,余光瞥见林远昭举着火折子查看被石床碎石压在下面的那个人。

那人显然已经死去,此时仰面朝上,居然是昨日接头的那个虬髯汉子!

“怎么是他?!”沈睿宁震惊了。

“不管他死因如何,都说明杀死他的人真正的目标是我们。”林远昭火折子往下一探:“你看他手腕的伤口。”

沈睿宁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原本在伤口中蠕动的那些蛆虫居然没有因为这个身体的坠落而掉出去多少,但是却都停止了蠕动,全都死了。

“这些……不是蛆虫。”沈睿宁看出了端倪,“粗看之下很容易认错,但是他们比寻常蛆虫要大一些,而且都是半身扎入血肉之中,半身露在外面。”

“这是一种蛊虫,”林远昭声音冰冷,“它可以短时间内控制尸体,让他们做出一些动作。”

他直起身:“看他的尸斑,应该昨日见过我们之后不久便死了,然后被人中了这种蛊虫,放在石屋里等我们出现。驱使这种蛊虫需要人为驱动,刚刚石屋外有人吹笛,应该便是这些蛊虫的主人了。”

林远昭抬头望向已经无人的上方洞口,喃喃了一句:“希望他们可以顺利下山。”

沈睿宁知道他说的是蓝萱和花朝,其实她也有些担心。但是让花朝他们留下会更危险,

想到蓝萱对花朝说的那句话,沈睿宁握了握拳:“他们一定可以。”

林远昭看向她:“你那位丫鬟也不是普通丫鬟吧。”

刚刚她袖中飞出竹叶青的身手,林远昭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她情急之下对花朝说的话,都证明了她不仅仅不是普通丫鬟,还是用毒的高手。

沈睿宁嘿笑了一声:“我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是普通丫鬟。”

她没细说,怕多说多错,她还不想暴露自己在宵月楼里的身份。

好在林远昭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下去。

“这里的瘴气带毒,”林远昭提醒道,“你那位丫鬟给你的避毒丹,可以吃一颗。”

沈睿宁确实感觉到了一些头晕和经脉的滞涩,她再次摸出怀里的瓷瓶,有些犹豫地倒出一颗在手心。

林远昭看着她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怎么?自己丫鬟都信不过?”

“自然信得过!”沈睿宁梗着脖子,“我怕苦不行么?”

林远昭笑意更甚,伸手拿过她倒在掌心的那一颗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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