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消磨人的死牢。出去闯闯,哪怕是死在外头,也好过烂在这儿。”
“新朝来了,天不再阴了。“
“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变好。大家都望你好,你的春儿姐也是一样。”陈香扇的话掷地有声,冯经的人生本与她无关,可她又实在不忍他真的烂在这儿。就算再多言,她也要将这些话说出口。
最后一眼是期盼赠与他的期盼。
陈香扇走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越然竟在此时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你就从没想过把帮派发扬光大?你难道就想一辈子被人当做乞丐?当做乌合之众?”
冯经尚回味这陈香扇说的话,根本顾不上回答。
越然却说:“整日打架斗狠,可算不得什么江湖。江湖是拿得起也放得下的自在,是身无分文也不随波逐流的逍遥,是俗世沉浮更不忘初心的大义。江湖看似很远,实则就在你的身边,懂吗?好好想想吧,等你想好了,等我们再见时,记得告诉我答案。”
“走了。”越然潇洒地挥手作别。
冯经在他们的忠告中沉默,答案是什么?江湖又在哪?而我是应该转身席地而坐,还是踏出门去……
时光在潮湿的牢里变得缓慢,偷懒打盹的狱卒再次被三下敲桌声吵醒,他睁眼猛然时一惊,只见那蓬头垢面的少年举起腕间镣铐朝他坚定地说道:“打开它,我要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