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还能追得上。”
话音落去,今日的别离实在太多。眼前这个屹然挺立饱经沧桑的背影,陈香扇终是不忍再看。她俯身拜下,“多谢老太君。小辈,告辞——”
再起身,陈香扇转身离去。
越然站在一旁,并未急着先行。只看他收起长刀,抚袍跪了地:“虽不知您与家父有何旧交,但感谢您如此评说。袁氏忠义,越然敬佩,请老太君受小辈一拜。”
语毕,越然将额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心却早已沸腾。
老太君闻言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去吧,孩子。纵使王朝飘摇,江湖却仍是那个江湖,不要失去信心,你们的路还有很长……”
“老太君保重,诸位保重。”
越然起身抱拳退出祠堂后,才转了头。彼时远走,他身后那万万盏长明灯在长风中飘忽不灭。他想太沧或许会在今夜退场,可天下大义终将永世长存,生生不息。
袁氏亦然。
走出雕花门,越然一垂眸便望见陈香扇那张清冷的脸。
他忽而冷笑道:“先生,在等我?”
“越宗主,可有什么快些抵达菜市的法子?”陈香扇没去接茬,他二人的对话又成了这样。越然有些不快,但还是应了声:“有。”
“什么法子?”陈香扇抬眼相问。
越然猛然上前一步,揽起了她的腰身。三年了,他们还是头一遭靠得这么近。陈香扇一脸惊愕,可对于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她并没有下意识做出挣扎。
越然趁势飞身而上,陈香扇反应过来愤声质问:“越宗主,做什么——”
待到踏过屋檐,行过院墙。
越然才面无表情望向远处道:“应先生要求,这是快些去菜市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