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颖,你怎么不披个衣服,早上露台上有点凉的。” 秋颖好像被他从另一个世界唤醒,“哦,世恒,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秋颖换上了一副笑脸。 金世恒有时候分不清秋颖的情绪,多年的服务业训练,让她随时可以换上一副真诚的微笑脸。 给金世恒解惑的是几天后,请宛琴吃午餐。 节后的上班日,金世恒打电话给宛琴,约她吃午饭。之遥正好在开会,宛琴不耐烦等她一起去,便和金世恒单独吃饭。 宛琴大快朵颐结束,老金才慢慢把闲聊的话题,引到了秋颖,“宛琴,你大姐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或者家里有什么事情?” 老金很儒雅,说话也慢条斯理,宛琴正在喝一碗燕窝,这是老金特意给女士叫的,说是美容养颜,宛琴有点困惑的看着老金,似乎没听懂。 “最近过节,我大姐不是陪你加班吗?都没和我们见面。不过,我没听说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新公司的工作已经熟悉了,业绩也很好,至于家里,我大姐和你提过我们家的事情吗?” 金世恒对秋颖的妹妹们知道的不多,他不问,秋颖也很少主动说,“很少,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你们家三姐妹,过年我们不是见过,秋颖应该很爱你们吧。”金世恒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我五一那天一早,看见她一个人在露台很伤心的样子。” “五一吗?”宛琴吐吐舌头,“我大姐不说,其实就是没什么事情,五一对她来说有一点很久远的的童年不好的回忆。与任何人都无关,金先生,你假装没看见就好了。” 金世恒看着谢宛琴,他一直觉得宛琴看着很单纯,人很漂亮,有一股混血美女的漂亮,“哦,原来如此,你们三姐妹真有意思,不同姓,还外貌完全不像亲姐妹。” “呃,秋颖没告诉过你吗?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姐妹啊。”宛琴很吃惊的看着金世恒,难道秋颖什么都没说? 这下轮到金世恒吃惊,他努力回忆,好像秋颖从来没说过家里的细节,只是告诉他,她有两个妹妹,一个是谢宛琴,一个是崔之遥。 他想着估计随父姓和母姓的区别,就像他的孩子全部姓柴,没有一个孩子姓金。 当初他一个穷小子游水去香港打拼,后来攒了钱去美国读书,认识的柴碧云,她父亲打本给他开公司,所以,有点招女婿的意思,虽然没明说,孩子全部姓柴。“有什么故事吗?能不能告诉我?” 宛琴看看金世恒,“按理说秋颖不说,我也不应该告诉你,不过怎么说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不愿意回首的往事而已。” 宛琴叹了口气,“我和秋颖是堂姐妹,我父亲和秋颖的母亲是兄妹,秋颖是随母姓。大约她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年她妈妈五一回父母家,就把她丢给了姥姥姥爷,说过几年来接她。后来就杳无消息,再也没来。” 金世恒瞠目结舌的看着宛琴,半晌才想明白,“所以,秋颖每到五一,就会想起自己的身世吗?” “嗯,她一般到那天就会心情不好,不过,也就一会儿,都二十年了,早就不记得她妈妈长啥样子了。” “那她父亲呢,也不管,所以,她在你家长大?” “她父亲去世了,她没见过父亲。”宛琴眼神一黯。 金世恒点点头,“她也不容易,还好,有你家人照顾她。不过,那你们的小妹呢?她随你母亲的姓吗?” “之遥是我姨妈的孩子,我们俩的妈妈是姐妹。”宛琴道。 金世恒一下被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