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我宁肯不当这个太子,玉儿!只要你能陪着我,不让我孤单。玉儿!我怕孤单,我怕——玉儿!只有你才是我今生的寄托!”他抓过云霓的手,紧紧的攥着,眼角流下清泪。云霓狠命的抽回自己的手,也早已滴下眼泪。
“大哥!我是云霓啊!你清醒点啊!“
“云霓?你是云霓,怎么玉儿呢?”太子使劲儿眨着眼睛,还是看见的模糊人影,“云霓!你把玉儿怎么样了?你为什么和她过不去啊?”穆宏突然又抓住妹妹的腕子,摇晃着问道。
“我把她怎么样!我是你的亲妹妹呀!你问我把她怎么样!是她伤害了我,伤害了我——”云霓公主又急又气,眼泪越发潸潸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认认真真的爱一个人,为什么你们都和我过不去?我这个太子究竟算什么东西?”太子依然不散手,他用力的摇撼着云霓的手臂,连同她的身体也撼动起来,云霓望着穆宏,泪流满面,恍惚有痴迷的样子,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她用力甩开穆宏的手,大吼道:
“我们为什么这么贱啊!为什么?变得这么可怜!你振作点,你要知道你可是太子啊!你不能这样的!”
她摆手示意关东关西将太子扶回去,吩咐好好照料。目送太子口里嘟嘟哝哝的被二人扶走,她一屁股坐在石碣上,头垂在自己的膝上,呜咽起来,她的肩膀不住的起伏起伏,抖动着垂柳投在她身上碎影,依依柳枝伸过纤纤的柔臂,却不知怎样安抚她。翡翠湖的翡翠鱼静静游曳湖边,红的、黑的、蓝的、橙的,竟也有一只白的,娟娟皎皎的——是胆小的白壁影。
云霓缓缓抬起头,慢慢起身向湖边移步,“白璧影”忽然猝尔远逝,云霓轻叹一声道:
“果然是只能远望的‘白璧影’,真到就如何也走不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