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早晨起来时,能听到窗外的积雪压得枯枝不时发出断裂的轻响。昭月一拉开门就看到佐助和他的影分身们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昭月打量了一圈,随便挑了一个,向着擦洗桌子的那个扑了过去:“佐助!”
被她抱住的影分身啪的一声轻响消失在青烟中,在她迎面重重磕向桌面之前,一只手及时的从后面揪住了她后领。
原来这个才是本尊吗?昭月眨了眨眼睛,转身想要扑到怀里,影分身并拢两指抵在她额上,将她向后推了推:“又认错了。”
“随便啦。”昭月打开他的手,正要亲昵地勾上脖颈,厨房里的佐助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飞速解除了影分身之术,昭月冷不丁扑了个空。
真是可怕的占有欲。
佐助关上火端着餐盘走了过来,神色略显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到现在还分不清吗?”
“嗨呀,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嘛,”昭月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亲昵地勾上他颈:“我又没有写轮眼。”
佐助俯身和她贴了贴额头,情绪看起来还是有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低落。
昭月大概能猜到其中的缘由,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明明心理素质强悍到交往时都可以不顾及另一方的意愿,现在却因为这点事情郁郁寡欢了起来。
嗐,谁能想到叛忍男友还有颗纤细的心。
走神间,随手摆弄的弹簧玩具失了准头,不轻不重砸在了佐助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昭月心里不由紧张了一下,但佐助看起来毫无反应,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嗨呀,我果然实力惊人。她不由沾沾自喜起来,试问放眼忍界诸国,能这样一拳正中宇智波佐助的还有几人?
昭月有些恶趣味地将玩具向下移了移,不等她再按下按钮,佐助猛地起身站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一时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她骨碌碌滚到佐助脚边,仰面看着他:“你去哪里呀,佐助。”
佐助俯下身看着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去工作啊。”
哦,又去坐前台了。
虽然没有报酬,但叛忍男友还是自觉承担起了旅店的大部分日常工作。可惜的是收效甚微,早川先生每天依旧没多少好脸色。对此昭月忍不住向他指出:“不如去毁灭木叶吧,佐助。”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你的精神稍微振作一些啊,昭月在心里腹诽着,脸上露出了格外真挚的神情:“这样就不是叛忍了呀。”
佐助忍不住笑出了声。
街道上的人声渐渐嘈杂起来,佐助也有了几分急迫感。在他急匆匆离开之前,昭月一把抓住了他脚踝。
“怎么了?”他转回身低声询问道。
昭月松开手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看着他。
佐助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般,笑了笑继续向外走去。昭月在地上灵活的翻了个身,又一次拉住了他。
“干嘛呀。”
佐助语气柔软了起来,有些好笑地抬了抬脚。
“等一下再去嘛。”
“再不去客人要来了。”叛忍男友此时事业心爆棚,只可惜不是用在毁灭木叶上。
今天的叛忍男友也是这样不知趣。昭月磨了磨后槽牙,起身攀着他肩踮了踮脚。
哎呀,怎么还差一点。
这家伙最近长高了许多,倒让她有些够不到了。
昭月站得近了些,努力又踮了踮脚。佐助难得好脾气地耐心等待着,但看起来并没有帮她一把的打算。
嘁,可恶的宇智波。
他这不为所动的姿态让昭月恼羞成怒起来,她干脆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小步。
“喂。”僵持片刻后,佐助忍不住先开了口。
“干嘛。”她懒洋洋应付着。
“不再试一下吗?”
“不试了。”
“就差一点了。”
“那又怎样。”
“再试一下吧。”
“不要。”昭月干脆地拒绝了他。
轻轻叹了一口气后,佐助无奈地走了过来,俯下身和她对视着:“你这家伙…总是这样。”
他低头想要吻上来,昭月也配合地双手勾上他脖颈。冷不防走廊里远远传来了早川先生的脚步声。在门被拉开之前,佐助猛然直起身,反应很快地将昭月一把推开。
“在伯父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做逾矩的事情的。”
可恶的宇智波大义凛然地说道。
于是在他转身离开时,昭月毫无心理障碍地伸出了脚,想要给他的人生道路增加一些小波折。
可惜邪恶的宇智波并没有被她绊到。
冬天的温泉街迎来了旺季,多上一个帮手也是好事。生了几天闷气后,早川先生半推半就地接纳了不请自来的免费帮工。一上午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大半,佐助有些惦记起早上没能落下的吻,神色自若的回去倒了杯水,再出来时,已经换成了影分身。
早川先生从账簿上移开眼看了看,毫无察觉地继续算着账。和昭月嬉闹了一会儿,佐助心满意足离开了房间,正想去将影分身换回来,店门外的不速之客轻易戳破了他的小把戏。
“哦呀,是影分身。”
“什么?”早川先生终于舍得合上了手中的账簿,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来人。
“这小子啊。”卡卡西掀开门帘,笑眯眯走了进来。
刚才好像不该多嘴的。
卡卡西冷静地看着佐助当着他的面将木牌上的价格一一擦掉,试探着开了口:“请问…住宿多少钱一晚?”
佐助抬手将标间价格写高了一倍,托着腮冷淡回答道:“20000円。”
果然不该多嘴的。
卡卡西痛心地捏紧了钱夹:“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
“30000円。”佐助面无表情地写下了新的价格。
在可恶的弟子变本加厉调高价格之前,卡卡西认栽地将钱递了过去,佐助接过钱冷笑一声:“需要提供餐食吗?”
卡卡西不疑有他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