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麻烦你了。原来是你呀，这电话打出去的……记得吧，我叫刘冬。这……你看着我们喝，是不是感觉自己，特清高啊？” “回家路上，会有学生放学吗？” “……你说什么？” “他们刚从学校听来远大的追求，转头，就看到这帮人：啊，成年人，就是这个样子呢。” “我没有义务，给他们描摹，多么美好的世界！ 我只想告诉他们，到这个年纪，烦闷的时候，干脆大醉一场吧。” （换行） 房间里的音响，越听越刺耳。 越刺耳，越觉得不对。 干脆的，他们拼命就喊。 这儿斜一个。那边扶着墙，摇头晃脑。 大家心里都知道，来这里，并不会发生，让人愉悦的事。 可还有什么招数呢？ 实在也压榨不出，新的节目了。 （换行） “您信不过我吗，一个便利店要多大气力？我可很耐得住寂寞。我会把它，当成我的家一样。对我来说，这就是生活的创意……” “具谦，你看啊，我这钱，也不是白胡来的。你要开店，可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要是说出个所以然，我当然乐意……新店开张，我亲自去给你剪彩。 ” （换行） 既然来了，具谦是找着点儿，让自己兴奋。 这里是经久的人情；附近就是地质勘察所；离菜市有两百米…… 听说上一任代理，很招煞气。 因为孩子们跟着大人来买菜时，他总站在门口，轻蔑地瞟过ta们。 这一片能对付孩子偷东西的，都被赞成”人精”。 （换行） 总算调研了两个星期。具谦在脑海里，已经定义出满抔的沃土。 刘冬让吴槟，来接具谦回去。 回程半路上，车子开进了泥潭里。 正是涨水的季节。 具谦和吴槟从河边捡了树枝。他们到平地上，搭了帐篷，生了火。 （换行） “你看山上那个月亮。我出来的时候，还是上弦月，现在是下弦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脸上怎么回事？” “个女子划的。” “用什么呀，指甲？” “用刀。” “我个老爷，为什么呀？” “她一定让我换衣服。我不换。她急了， 就划上了。” “那还非得换啦？” “她说衣服穿久了，容易脏。” “唉。你不说，得要个孩子吗？” “是呀……两个人不在一起，就想。在一起了呢，又闹。” “我以为你们两个，不一样呢。” “哪儿不一样？” “是，哪不一样？” “等我回去，我可能就不出来了。” “生了孩子，让ta好好读书。将来找个单位，找个编制。” “具哥，你不是书读的好吗？那怎么没买房子啊？” “出来做事，可以到处看看。我们还年轻，不要看的太短。” “看的长了，有什么好处呢？” “有什么好处……你以后觉得闷，出来找我吃饭。” “好，嘿嘿。” （换行） “光逛不买，什么神仙？” “你没见过的神仙。” “嘿，找我趣儿呢。” “我说过吧，抓口味。ta看准了，这次不买，下次也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