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筝被这突然的一幕下了一跳,只听见身边传来一声贺洵的呵斥,随着一阵阵惊叫,还没等反应冲出来的人就被贺洵一脚踢开。
岳筝又被贺洵挡了个严实,听着外面的叫痛声,从贺洵的后面探出头来,这才发现魏临也站在自己身前。
“夫子?”岳筝不解,想问问发生了何事。
“无事。”魏临摇摇头,自己还是慢了贺洵一步。想到这回头对着贺洵说:“你这一脚太过于用力,她的生命若是因此不保怎么办?”
“管你屁事!”贺洵正在气头上,没工夫跟魏临在这打嘴架。
“你无理!”魏临因为情绪激动,面颊泛上红晕,只觉得贺洵粗鄙无理。
岳筝看着魏临远离贺洵,眼前的场景才映入眼底。地上躺着的正是夏莲,她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贺洵刚才这一脚根本一点力度也没收。
“贵、贵人、”地上的夏莲痛苦的扭曲着身体,还是不忘手脚并用的往岳筝这边爬。
岳筝看的皱眉,伸手推了推挡在前面的贺洵:“你让开。”
“筝儿,我......”贺洵察觉到岳筝语气里的不悦,可地上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那都是陌生人,只要对岳筝造成威胁,自己绝对不允许,不论他是男子还是女子。
“我没事,你让开,去找大夫来。”岳筝的语气放软,这次直接更用力的推了贺洵一把,去查看地上人的伤势。魏临也蹲在一边,看着地上虚弱的妇人只觉得贺洵过于残忍。
“你为何要将人踢成这样?”魏临还是没憋住气,毫不留情的问着贺洵,仿佛贺洵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贺洵剜了人一眼,回答的振振有词:“我要保护我娘子。”
“她只是个柔弱妇人,哪能经得起你的身段。”魏临的语气带着埋怨,其实这个女人冲出来的时候特别像是一个疯子。他也想保护筝儿,可保护人的方式不止只有武力这一种。
看着地上人半死不活的模样,魏临觉得贺洵这次做的有点过分。
“我懒得和你废话!”贺洵无视魏临,他还要去请大夫呢,筝儿亲自跟他说的,着急走。
岳筝看着地上的妇人,像是要说什么。夏莲长的是很柔弱的那种女子,身形不高。身上也是破破烂烂,营养不良,导致她面黄肌肉的有些吓人。
“你想说什么?”岳筝俯下身体,仔细的听着这人的嘴型。
“观音、庙、”
“观音庙?”
声音很小,岳筝听了好几遍才听懂,身下的人看她听懂了倒是像如释重负,闭上了眼睛。
“醒醒!你醒醒!”岳筝赶紧去掐她的人中,见这人还有皱眉的反应,才叫人把她抱回屋子里。
贺洵回来就见岳筝正坐在那里,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筝儿?”贺洵轻轻的叫了一声人,岳筝回过神来搓搓眼睛点头:“嗯,你回来了,人怎么样了?”
“还好吧,大夫说她没什么事。”贺洵回。
两人相对沉默,贺洵便响起刚才自己临走前的那一脚,试探性的问岳筝:“筝儿,我刚才那样你生气了?”
“刚才哪样?”岳筝回神将脸转过来看着贺洵,认真的问。
“就是、就是、”贺洵扭扭捏捏,欺负女人不是什么光彩事,他以前真没有干过这时,除了赵嬷嬷,他身边就没有女的。
“就是什么!说啊!”岳筝严肃。
“就是我刚才打了那个......”贺洵说道这停下,不自觉的开始观察岳筝的脸色,后者摇摇头:“没有啊?我为什么生气。”
这回换贺洵怔住了,岳筝倒是无所谓的看了这人一眼,开口说道:“她是陌生人,有话可以好好说,她却选择横冲直撞。我本来就不会信任一个不相干的人。况且,你是我相公,你保护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相公?
相公!
贺洵听着岳筝脱口而出的话,心里美的不行,又不敢要求筝儿在说一次,生怕这人只是叫惯了嘴。只能自己在心里细细咂摸回味。
“可她是个女子。”贺洵说。
岳筝噗嗤笑出声来,看着贺洵摇摇头:“我如果是幕后的真凶,我会用女人做棋子,她们柔弱可怜,叫人失去提防,这把刀才最尖,最锋利。”
贺洵若有所思,今天如果不是保护筝儿,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去怀疑一个柔弱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开口:“那她是不是有问题。”
岳筝摇摇头:“不知道。”
她又不会算卦,怎么会知道这人有没有问题。岳筝不是天生聪明,她只是习惯性的谁都不信罢了。这样就能用一个局外人的视线来看所有的事情。
“不过,她说的观音庙我们要去一趟了。”
“行。”贺洵一口答应,正好能和筝儿出去玩玩。
这时门外传来响动,正是春儿在外面扣门,叫人进来只见春儿对着贺洵说道:“爷,平安回来了,正在书房等着您呢。。”
贺洵了然,前几日他派平安去了墨城一趟,想必是父亲那边已经有了眉目,想到这贺洵对着岳筝点头:“那我先过去了。”
“嗯。”
看着贺洵离开,春儿的脸上带着调笑开口:“小姐,您跟小侯爷现在还真有些老夫老妻的模样了,说话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瞧给你乐的。”岳筝看着春儿的表情,跟着心情也不错,只听春儿接着又跟了句:“瞧我这脑子,小姐,魏夫子托我告诉您,他今晚在水苑里的凉亭里等着您。好像有什么事,我看着挺严肃的。”
“我知道了。”岳筝答应,让春儿先下去,自己想单独待一会。
贺洵去了书房看见几日未见的平安,过去伸手在平安肩膀上拍打了几下,示意辛苦。
“爷,这个是侯爷叫我带给您的。”平安只是呲牙笑笑,从怀里拿出带回来的信,双手交给贺洵。
贺洵接过并没有拆开,只是对着平安说:“你来回奔波也辛苦了,叫厨房做上饭吃了早些歇着。”
直到平安走了,贺洵脸上的笑容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