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时候的贺洵,也都成为了过眼云烟,全都消失不见了。
岳筝看着贺洵,眉间微皱,这人站在那里,明明一屋子都是人,却显得这人格外孤单。
赵婆子的双臂被松开,只见她哆哆嗦嗦的双手将地上的纸屑一点点的捡起来,小心的塞进自己的怀里。双臂扶地,颤巍巍磕了几个头。
“老奴这次分别怕是以后再也看不见小主子,给您磕几个头。”
“一祝主子,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平安顺遂。”
“二叩主子不杀不卖之恩。”
“三拜主子与岳家娘子,恩爱两相守,白头永相扶。”
这个府里除了贺洵的亲娘,最了解他的就是赵嬷嬷,贺洵双手紧握,不敢去回头看那狼狈的婆子。
只见赵婆子哽咽的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岳筝身前缓缓的跪了下去:“小夫人,老奴给您赔罪,希望小夫人以后能与小主子同心,同结,同走完这人生长路。”说罢便将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岳筝难为,想要站起身来将人扶起来,也想开口说句软话。
她明白,这婆子是贺洵小时候的依靠,就像是她现在不想失去两个母亲一样,舍不得的。
刚想伸手,便被贺家祖母阻止:“筝儿,这是规矩。”
赵婆子磕完头起身,也不敢看岳筝的脸,自己回过头缓慢的离去。
“你们两个即将远行,这事祖母也要给筝儿一个交代,洵儿你可怪祖母。”贺家祖母沉稳,看着贺洵的脸缓缓说出这句话。
“孙儿不敢。”贺洵回道。
贺家祖母点头,说道:“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祖母一走,屋子里的人差不多也散了,贺洵走到岳筝身边开口:“叫你受委屈了。”
岳筝摆手:“这不算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贺洵见人走的快,也没多过阻拦。只是回头对着平安说:“给爷拿两壶酒来,今晚爷要不醉不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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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岳筝迟迟未睡,已经很晚了贺洵还是没有回来。
其实不回来正好,可是收了人家银钱总觉得有点不自在,这就是所谓的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正当岳筝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门外传来响动,春儿的声音传来:“小侯爷回来了。”
岳筝从被窝里爬出来披上外衣,这才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只见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接着贺洵就被人架了进来放在外面的软榻上。
“这是喝了多少啊!”岳筝听着春儿问道。
只听平安说道:“小侯爷伤心,坐在凉亭喝了半壶,可能是吹了风,夫人叮嘱给熬完醒酒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