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退。
下一瞬,急眼的岳筝喊了两声给自己打气,往前冲了几步,一脚就蹬在平安的肚子上,螃蟹灯因为用力被甩到了地上。
平安被岳筝踹的毫无防备,怀里的烧鸡转了绕了个圈掉在地上。平安眼睁睁的看着烧鸡在地上转了几下,然后,空气莫名的安静下来。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岳筝喘着粗气抬眼望去,只见一华服公子正仰躺在那分枝的树杈上。
“你打翻了爷的烧鸡,怎么赔?”
岳筝眼前一花,树上的人便翻身跃下。
这人的嘴唇长得很好看,怎么说呢,应是唇若涂丹,唇角也向上微翘着,身体修长,身姿挺拔,岳筝只能仰着头去看他。
眼睛也长的非常好看,皮肤白皙,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真好看,这是岳筝见贺洵的第一眼。
“怎么?看傻了?”贺洵垂眸看着岳筝有些发怔的样子,唇角更上仰的厉害。
他挺直腰板,装模作样的将手中的扇子撑开,放在胸前摇晃起来。那附庸风雅的模样,让一旁的平安都忍不住的咬着舌头。
岳筝听到贺洵的第二句话,不同于第一句的清润,这一句里带着散漫,听上去不太正经。
刚被美色误了一丝心智的岳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捡起路边的螃蟹灯,准备离开。
“听小娘子的口音,不是京城人士吧,来京有没有好好逛逛。”贺洵刚才被岳筝失神的反应取悦到。可尾巴没翘起来多久,就被岳筝的行动浇灭,贺大世子那骄傲的性子怎么能罢休。
自从赐婚之后,他已经被父亲监管起来,贺洵吊儿郎当好多年,当惯了,他也没想作别的,只是单纯的无聊,想听小娘子夸夸他。
“关你何事。”岳筝看着他有些做作的动作,眨眨眼,心想这公子看上去飘逸出尘,怎么一开口像是抹了二两猪油一样。
说罢,岳筝就准备绕开。
贺洵年纪不算大,十七八岁的年纪,小时候又无人管教,看着岳筝那瞧不上自己的眼神,心里瞬间就不舒服,他上前挡住岳筝的去路。
伸手一把抢过了这人手上的螃蟹灯。
“你毁了我的烧鸡,也不道歉,但是爷好男不跟女斗,这螃蟹就当是赔礼了。”贺洵拎着蟹灯,他家里也不缺蟹吃,但这小女子的眼神让他怄气。
男女授受不亲,贺洵知晓,只是伸手抢了对方的蟹,还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岳筝没有说话,她看看被抢走的蟹灯,又看看这傻子身后的小厮,最后看向一脸臭屁的傻子,岳筝点头开口。
“许是小女子不懂的规矩,冲撞了公子,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说罢她装作赔礼的姿势,细碎的走了两步,趁着对面的两人不注意,飞快的估算着距离。
岳筝小时候开荤都是靠她自己,后山的野鸡能飞多远,几步能追上她都能算明白。再加上天天砍柴又有一股蛮力,所以她下一瞬飞快的出腿。
贺洵还没有防范,就被一脚踹倒在地。就着人仰马翻的姿势怔愣在地上,平安的第一反应去扶人,岳筝连停都没停,就在贺洵倒下的瞬间,便抢回了蟹灯。
伸手扶住头上的金步摇,用拿着手柄的手提着碍事的裙角,一眨眼就跑出去老远,还不忘回头喊道。
“没用的浪荡子!想吃本姑娘的蟹,做梦去吧!”
贺洵脑子嗡嗡作响,平安再旁关怀的话也变的刺耳,长这么大,贺洵这是第一次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蹲,还是一个女子!
微微动动手指,贺洵像是反应过来,看着那女子越来越远的身影,咬牙切齿的骂道:“她这个黑!心!肝!的!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