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望心头一惊,还未及多想,便见一众人从自己身边跨过,直往山下去了。待众人走远了,他才恍然道:“我推宫疗伤,又不是疗自己的伤,哪里会经脉逆行吐血而亡?”想了想又道:“不对不对,他们真的从卫慕姑娘手中救出了四个姑娘,我又岂是他们的对手?这么说,那小兄弟叫我不动,是不想我白白送了性命,他竟是一片好心?”
左采葵等六人走到山脚凉亭处,解开二匹马的缰绳,让红衫女子与三个不会武功的姑娘二人骑一匹马,她与宁璞牵绳行走。红衫女子道:“这位姊姊,你受了伤,还是你骑马,我与这位小兄弟走路。”宁璞也劝左采葵骑马,左采葵不再推脱,道了谢,骑上马背。
红衫女子脚力了得,不多时将宁璞甩出好远,又停下来等他,边走边问:“小兄弟,你叫甚么名字?”宁璞自报家门,道:“昆仑派宁氏,我叫宁璞,这位姊姊叫左采葵,我还有个亲姊姊叫宁若英。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红衫女子笑道:“我只问你一人,你怎么还报出你二位姊姊的名号来了?至于我嘛,真实姓名叫司芜,荒芜的芜。”
宁璞笑道:“也是蘅芜的芜。司芜,挺好听的。”
红衫女子司芜又道:“其实很多人背后都叫我司无邪。”
左采葵惊讶的“啊”了一声,道:“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司无邪?”
宁璞和另外三个姑娘一脸疑惑,他们对江湖见闻所知甚少,不明白为什么司无邪三个字让左采葵如此惊讶。
司芜道:“只因我凡事率性而为,不喜礼法约束,是以在江湖中名声不好,被人称作妖邪之女。可当面时,他们可能见我是个柔弱小姑娘,又不想与我动手,都改称我作无邪。”宁璞笑道:“那是他们的武功,真不如你。他们是怕你。”司芜追问道:“那你怕我吗?”宁璞摇头道:“我自然不怕,我们是好朋友,我为什么要怕你?”司芜抿着嘴笑了笑,听闻此言很是开心。
左采葵问道:“司芜姑娘,你留在楚州是为了你爷爷吗?”
司芜纳闷道:“我留在楚州只是想学琴学舞,你说我爷爷也在楚州?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听江湖上传闻,说他已经故去许多年了。”
左采葵道:“不,他还活着,就在江府别院,被人关在暗坑机关道中。”
宁璞回过神来,惊道:“她爷爷是司澹司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