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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千里(5)(1 / 2)

田六姑对着身后那群村民喊道:“你们快去把家里的汉子都喊出来,我们跟这个山贼拼了!”却见众人仍在原地,全然没有按自己说的做,怒道:“怕甚么!这厮手都断了,我们村里来七八个汉子,还怕打不过他吗?哪怕拖着他,叫他流血也流死!”

人群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婶忽看向宁若英,问道:“姑娘,田婉儿她爷孙俩真个都死了?”见宁若英点了点头,面露戚色,垂头叹息。另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大婶也道:“如果六姑昨日没让田三傻去刺激婉儿姑娘就好了。”先前的大婶又道:“假如刚才六姑没对田老汉说那些气人的话,也不会将田老汉活活气死。”

田六姑道:“你们听听自己说的甚么?昨日撺掇田三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言阻止?你们一个个的,当时不都是笑嘻嘻的,想要看好戏?七婶,别忘了是你让三傻给两只鸡蛋涂成红色的。”见众村民面露愧色,田六姑又续道:“如今你们个个想变作好人了,不要脸!这山贼要割我的舌头,你们能跑得掉?他若是公道,就该把你们所有人的舌头一个一个都割下才对。”

这边的人正说着话,另一边的陆云白和梅寒卿已上前帮裴三处理创口。陆云白随身带了金疮药和止血膏药,敷在创口上。梅寒卿则将自己外衫脱下,撕成条状,熟练地帮裴三的手腕包扎起来。陆、梅二人先前均以为裴三只是个趋炎附势的卑劣小人,可如今已经改观,这裴三虽是做过坏事的山贼,但也不失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故而才主动帮他疗伤。

不多时,从不远处的村道上跑来一个小孩,后面竟跟着二十多个汉子。那小孩在半里地外停下,用手指着大槐树,也不知道说了些甚么。这些汉子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齐往大槐树下走来,有的拎着砍柴刀,有的扛着铁锄头,有的拿着烧火棍。

田六姑高声嚷道:“你们来的正好,断手的这厮是杀熊岭的三当家,他先是害死了田婉儿爷孙俩,如今还要拿刀杀我们呢。”领头的黑脸汉子看向宁若英、陆云白和梅寒卿,问那些村民道:“七婶,这三人是甚么人?”先前那个五十多岁的大婶说道:“他们与田老汉一道来的,但看打扮,不像山贼。”

宁若英走上前,道:“诸位不要听信田六姑的一面之词,田老伯与婉儿姑娘遭此横祸,更大的责任在田六姑身上,是她污蔑羞辱,教婉儿姑娘没了活路,也是她搬弄是非,逼死田老伯的。”忽听身后的裴三说道:“我裴三刚才说了,只要田六姑口中那一条毒舌,其余人等与我无关。若你们帮我这个忙,我裴三非但不找你们麻烦,你们往后遇到甚么事用得着杀熊寨,裴三会派遣弟兄鼎力相助。相反,你们若一定要与我作对,我杀熊寨里的弟兄有五百多人,踏平你们田家村也不是甚么难事。”却见那裴三单刀拄地,竟自己站了起来。

那黑脸汉子又望向田七婶等人,田七婶喃喃道:“婉儿姑娘好几次驳了六姑做的媒,六姑觉得面上无光,开始讨厌她,常常讲她坏话。这次她被山贼掳走了,六姑不知道多开心了。其实我们也就听六姑说说,没有当真,谁想到婉儿姑娘性子那么烈,居然服毒身亡了。”另一个大婶道:“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们村子也不会招惹来山贼。六姑,你可害惨我们了。”田六姑怒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娘们!我天天与你们吃茶说闲,把你们当亲姐妹一般!我真是瞎了眼!”

裴三重伤之下,面色惨白,拎着短刀,一步步走向田六姑。那二十多个拿着各式农具的汉子竟让开一条道,既是不敢得罪杀熊寨的山贼,也是知道田六姑咎由自取,何必为这样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

田六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向裴三求饶,颤声道:“三爷,你是大英雄,你大人有大量,干嘛跟我一般计较呢?六姑发誓,以后再也不说别人的闲话了。对了对了,六姑每年清明、中元节都给婉儿姑娘他们爷孙俩烧纸钱,不不不,我是说我清明、中元节都去他们坟前掌嘴,我自己扇自己巴掌,给他们二位赔罪,行不行?”

裴三膝盖一顶,撞在田六姑的喉部,只痛得她张着嘴喘不上气来,短刀便往她嘴里戳去。众人不忍心看,都背过脸去,却听得田六姑如杀猪般惨叫起来,再回身看时,那田六姑捂着嘴巴,鲜血从她指缝间直往外涌。

裴三又道:“你方才说的,清明、中元二节,去他们坟前掌嘴。这事得算数,你掌二百下嘴,少一下,我派弟兄下山来给你补足,听懂了吗?”田六姑又痛又惧,禁不住号啕大哭,边哭边点头。

裴三转向田七婶,道:“这位陆少侠手中有一些金创药与止血膏药,你问他讨一些,你替六姑敷上药。”田七婶直摇头,道:“我……我不敢,我不敢。”裴三短刀一指,道:“我偏要你敢。”田七婶吓得伏在地上,连连叩头,道:“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去瞧六姑的嘴巴。”裴三道:“你昨日不是让田三傻给鸡蛋涂上红色吗?所以我一定要你去瞧瞧田六姑现在说不了话的舌头,我是要提醒你,不要变成下一个田六姑。”

田七婶只能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来到陆云白身边,讨了药粉与药膏,一边哭着一边给田六姑嘴巴里抹上药。随后,村民搀着田六姑与田七婶,各自回家去了。

宁若英从最近的一户人家讨来一块废弃的旧门板,陆云白与梅寒卿将田老伯的尸身放在门板上,抬回村北的田老伯家。

田老伯家门外的花圃,鲜花娇艳,迎风摇曳,众人心情却不一样了,几个时辰前拴马于此,田老伯还曾与梅寒卿打趣这些花不值钱,被马儿踏坏了,他正好种些蔬菜种子。可如今种花的姑娘与种菜的老伯,都已不在人世。

宁若英推开虚掩的木门,见田三傻背对着木门,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吃一惊。梅寒卿道:“没事,我点了他穴道,我怕这个傻子对婉儿姑娘无礼。”宁若英点头道:“还是梅大哥考虑得周到。”

梅寒卿走上前,连出两指,解开田三傻的穴道,却见田三傻径直地倒了下去。众人大惊,陆云白上前一瞧,惊道:“他已死去多时了。”裴三问道:“莫不是梅兄点错了穴,误杀了他?”

“梅兄?嘿嘿。”木门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众人大惊,连忙转身拔出刀剑对着门后。

木门吱吱呀呀地关上,门后那人露出真容,众人更是一惊,这人须发尽白,双颊凹陷,面容瘦削,却不是华山派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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