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
陆云白将两个竹篓移到唐怀远面前,问道:“唐前辈,可有法子救救梅兄?”唐怀远叹道:“我从未见过有人被迫服下三种奇毒的,也只能勉力一试。”
唐怀远先从竹篓中翻出一个蜀锦布袋,倒出十二粒或白或黑的药丸,以温水喂梅寒卿咽下,再从另一个竹篓中翻出杜桂、云实、石下长卿、旋华、蒺藜子和细辛这六味温性药材,起身向身后那六位郎中问道:“哪位善煎此药?”一个黑须方面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道:“交与我便是。”陆云白深鞠一躬,双手拜道:“云白谢过吴神医。”宁若英也跟着深鞠一躬。吴神医双手已捧过药材,只颔首轻点致意。
唐怀远交代道:“二个时辰后交还我。”
唐怀远随即又拿出飞廉、兰草、薇衔、胡麻、通草和葳蕤六味平性药材,交给第二位郎中,并交代二个半时辰后要用。唐怀远再次翻那二只竹篓,找出房葵、空青和紫参三味寒性药材,皱眉道:“坏了,坏了,还少三味。”陆云白和宁若英互相看了一眼,虽满眼忧虑,却不敢随意插话惊扰唐怀远。
站在最前面的郎中问道:“敢问前辈,缺了哪三味?”唐怀远道:“积雪草、凝水石和龙胆。”话音刚落,便有人说道:“积雪草和龙胆,我有!”另一人又道:“凝水石和积雪草,我也有!”
陆云白大喜,谢道:“多谢孟神医,多谢张神医。”
唐怀远又问:“五脏不和,则九窍不通。不知哪位能助我施针,助梅少侠顺其五脏之气。”余下的三个郎中纷纷掏出一卷布来,展开后都是九种针具,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彼此都是施针高手,不禁微微一笑。唐怀远道:“好,便请这位神医来与我负责五脏,有劳另二位神医负责六腑。所谓阴脉营于五脏,阳脉营于六腑,而调气之方,必在阴阳。只有我等四人心神相通全力配合,方能调和梅少侠体内紊乱的阴阳之气。”
直忙到深夜,宁若英看着梅寒卿前后被喂下三剂药汤,周身穴道又被扎了许多针,其间仍昏睡不醒。唐怀远道:“如今梅少侠性命已无碍,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老夫估计,少则月余,多则……”顿了顿,才道:“三年五载也是有可能的。”
话音刚落,忽听梅寒卿猛地倒吸一口气,好似噩梦惊醒一般,一下子竟然从床上坐将起来。众人被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唐怀远。唐怀远尴尬说道:“老夫……唉,老夫学艺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