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都能用。”倪群虽然生了长公主,但碍于身份太低,至今都还是个贵人。
“倪贵人这话说得可不准,有的人表面不争,那心里可是恨不得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嘴上说着不争也不过是争不过罢了!”何贵嫔出生于商户,人精明、嘴皮子也厉害,把倪贵人怼得敢怒不敢言。
“何贵嫔这话说得也不准,你是没见过白贵妃。咱们这个白贵妃生得仙姿玉貌,人家什么都不用争就有人送上门。”戴淑妃看着自己涂了金凤花的修长手指,一脸不屑地继续说:“可是那又如何呢?人死还不足月就已经是旧人换新人了。”
“淑妃娘娘说得是,当初的白贵妃算是专房独宠了”周修仪有感而发。
“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沈皇后佯怒。
“皇后娘娘说得是,都红颜枯骨了,再怎么也是白搭。”戴淑妃笑着说。
“皇上驾到!”
门外老远就有内侍高声通报,众美人各自整妆离座,准备见驾。
“都在这?”大兴帝踏进门槛看到众美人时不由一怔,看向沈皇后。
“这不又要选妃了嘛,妤让她们过来也是想给她们提个醒。皇上怎么过来了?”
“朕过来瞧瞧法身和锵儿。”
大兴二年,南康郡王妃沈娇月因病逝于南康郡。沈皇后十分悲伤,又担心萧昭业无一看管,大兴帝也担心侄儿,派人前去南康郡接萧昭业进宫抚养。
“怡儿拜见皇上!”桂昭仪上前一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巴巴地望着大兴帝萧平庸。
众妃嫔在心里暗骂她不要脸,尤其是沈皇后,这会儿真是觉得白胡比这货顺眼多了。
萧平庸冲桂昭仪那边看了一眼,又转头问沈娇容:
“皇后这边还有什么话要说?”
“妤倒没什么可说的了,淑妃,你呢?”沈娇容含笑看着戴媚儿。戴媚儿很想冲她翻白眼儿,只勉强挤了笑:
“有皇后娘娘在,哪有臣妾说话的地儿。”
大兴帝皱了皱眉,懒得听这些个女人间的机锋,面无表情地看向众美人道:
“既无事都散了吧!”
众美人只得娇声告退。
桂昭仪还不死心,双眼含情,三步一回头地望向大兴帝。
萧平庸只作未见,转身去偏殿的书房找萧昭业和萧锵去了。
何贵嫔转身之际也痴痴地看了萧平庸一眼,但她深知萧平庸的脾性,所以并不纠缠。待出了昭阳殿才回头鄙夷的看了桂昭仪一眼,上了属于自己的肩舆,带着自己的宫人离去。
沈娇容心情大好,她很满意刚才萧平庸在妾室面前给足她脸面,想起以往萧平庸对白胡的偏袒,她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这世上怕是再也不会有白胡那样的绝色了,所以,如桂昭仪、何贵嫔之流于她的夫君而言,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而已,不足为惧。
白胡怕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成了萧平庸那些女人口中的传奇,虽已不再江湖,江湖中却流传着她的传说。
白胡这会儿只一门心思找机会接近儿子,还好,没过多久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