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开预收拉,在我的专栏里,名字很狗血:在《三言二拍》改变烂结局
文案如下:为挽救两年前意外身亡的姐姐,梁潇穿入《三言二拍》。
斗渣男,斗渣女,斗渣朋友渣邻居,改变悲剧结局,收获花样奖励。
随着任务的完成,她一步步接近目标,也一步步走近真相。
断更这么久,是因为全家陆陆续续都阳了,先是自己阳,隔离了十来天,后来家人们也阳了,还比较严重,实在是没有时间写。现在好不容易大家都恢复些了,后面更新会跟上的,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呀。
第一次写小说发文,有点激动有点忐忑有点兴奋。
文中引用的内容要添加注释出处,所以后面的章节可能会因为这一改动暂时锁一下哦。
注1:通惠河确有其河。
通惠河位于京城的东部,是元代挖建的漕运河道。....元世祖将此河命名为“通惠河”.....成为大运河的终点,商船百船聚泊,千帆竟泊,热闹繁华。在元朝中后期,每年最高有二三百万石粮食从南方经通惠河运到大都。这条河道在明朝和清朝一直得到维护,一直沿用到20世纪初叶。(以上注释来自百度百科)
注2:光禄寺丞,清朝官名。顺治初置,汉缺一人。康熙三十八年(1699)裁。(以上注释来自百度百科)
注3:卷草纹,中国传统图案之一。多取忍冬、荷花、兰花、牡丹等花草,经处理后作“S”形波状曲线排列,构成二方连续图案,花草造型多曲卷圆润,通称卷草纹。因盛行于唐代故名唐草纹。(以上注释来自百度百科)
自京沿河向南十数里处有一弯浅滩,因水势平缓,临村近郭,往来船只常在此歇息夜宿。
每逢船至,近旁农人便来兜售瓜果菜蔬,或支个摊儿卖茶果点心,渐渐地竟弄成个码头模样。此刻滩前正泊着数只客船,恰值晚饭时节,桅帆间炊烟袅袅,更添野趣。
这些舟船大都轩昂阔朗,沿岸一字儿排开。唯有西岸树影里泊着的那艘,统共只有四间舱房,看去颇为局促。
前舱角落里胡乱堆着数只箱笼,临窗矮榻上有只小小樟木几,一位高瘦客人大喇喇横坐于前,正就着两碟小菜吃酒。
忽地门帘打起,一个椎髻布衣的妇人弯腰入内,将只牡丹青花大碗置与几上,道:“这是新熬的汤,快趁热喝两口。酒倒少吃罢,明日就要登岸进府,难道还这么趔趄着脚儿?”
那客人抬起头来,只见他四十来岁年纪,面白无须,穿一领淡蓝茧绸夹袍,此时衣衫微坦,已有三分醉意。
他听见这话拍桌嚷道:“罢咧罢咧!明日进了府,谁还认我是爷?能叫声‘邢大舅’便是好的了。”
那妇人笑道:“大舅正叫得着,你是荣国府大太太的嫡亲兄长,可不就是大舅爷?我们太爷做了几十年州判,又升授光禄寺寺丞(注2),我们也是官家出身,众人自会敬让着。”
邢大舅自斟了酒一仰脖子灌下,抹嘴咂舌道:“什么嫡亲兄长?!你难道不知我是庶出的?且早早分家出去,谁还把我当个人呢!”妇人见他又犯了心病,索性不去理会。
邢大舅也知其意,冷笑道:“你不信?只看我兄弟两个名字便知:全哥儿出生时,太爷欢喜得抱着不撒手,直说此生无憾,故起名‘德全’。我呢?就只得个‘忠’字!别看太爷先时疼我,一得了嫡子,真假就现出来了!不然会三瓜两枣打发我们?”
妇人傔著鱼与他道:“嫡庶有别,天下都一样,也没甚可恼。”
邢忠摇头道:“除了全哥儿,太爷对女孩儿也比对我好,宁可带三个妹妹上京,也不要我这庶长子。”
说着朝南边拱拱手,道:“要不是岳丈收留,我们怕还在蟠香寺那三间破房窝着呢。等哪天发达了,我必厚报你蒋家大恩。”
蒋氏忍不住道:“别怪我说话难听:当初太爷分给我们的东西也不少。要不是你财迷心窍,把钱都填在赌桌上,使一辈子也尽够了,何至这会子投奔别人?”
邢忠见她提及旧事,讪笑道:“这些年我可摸过骰子压宝?何必要来臊我!”又气道:“要是我们多分些家产,或者大家一同上京,就再玩几十年也不会到这田地!”唠叨一阵,又嫌酒菜粗糙不入口,絮絮个没完。
忽听舱外有人道:“妈也在呢吗?我与爹爹送醒酒汤。”话音未落,闪进位十五六岁的姑娘来,上穿一件杏子红绸袄儿,下系着豆绿梭布棉裙;鬓上一根卷草纹(注3)银簪,眉飞眼润,温婉端雅。她近前放下碗著,笑劝道:“风寒水冻,爹爹少吃冷酒才是。”
邢忠接过女儿手中巾帕,胡乱将脸一抹,仗着酒意道:“岫烟越发能干了......你姑妈家门第高人情广,烟儿将来落在那里,也未可知。”
蒋氏见他言语莽撞,忙拦道:“你不安静吃汤去,说这有的没的作什么?!”
邢忠酒劲上来,直起身梗着脖子道:“怎地不对?岫烟这般人品,侯门太太都做得!就算做不得,一个姨娘……”
话未说完,邢岫烟已满面飞红又羞又气,待要抽身出去,转念一想:爹爹的性子我是尽知的,此言定非酒话,不如现在绝了他的念头,以免将来多事。
因道:“爹爹醉了惯会取笑。实与爹说,女儿死也不做姨娘,您老以后休提此事。”
邢忠乜斜着眼道:“你孩子家知道什么?正头夫妻是好,但穷家破业的怎么过呢?还不如在侯门里做姨娘,虽然名声坏些,到底也没什么——仁义礼智信倒是好听,能当衣的?能当食的?”
蒋氏终究是妇人心性,踌蹴道:“小康之家做正房甚好;小家子不论偏正,怕都要受磨难;高门大户的姨娘,除非爷们知理,大的那个又好性儿.....”
岫烟耐性不住,道:“我知道妈妈的意思,但贫家儿郎若有志气肯下力,吃几年苦不算什么。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