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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簪缨世家 明察细断贾母决案(1 / 2)

晚饭后,姐妹们同去上房请安,大家闲谈家事。

贾母道:“珠儿媳妇、宝丫头三丫头虽料理得好,终究老实的老实,腼腆的腼腆,下人们就没个怕意儿。不像凤姐儿,她还震慑得住。”

众人见说到早前那事,都不好接口,只是嘿嘿无言。

迎春大没意思,站起来道:“都是我管束不善,没得让老太太,太太们操心。”说着福下身去。岫烟早在迎春后头随着行了礼。

贾母叹道:“迎丫头太老实,她们才敢那样。对下人宽容是好的,只是不能太过,仔细逞了他们的强。”

李纨等人听这话颇有训诫之意,都忙起身应诺。

贾母让她们坐下,又笑对岫烟道:“邢姑娘是客,莫怪我们招呼不周,让你白受委屈。”

岫烟忙道:“我蒙老太太、太太、姑妈怜惜,又有嫂子们和众姐妹看顾,正是几世里修来的福气。

今儿累得二姐姐烦恼,又劳长辈们动问,原是我的不是。老祖宗宽宏,反说我受委屈,怎么敢当呢?”

王夫人道:“虽如此说,那孩子终究挨了打,怪可怜见儿的。”

岫烟道:“篆儿年幼少识,哪里知道妈妈们的道理?她那犟脾气,说好听是宁折不弯,其实就是牛心一条筋。二姐姐不怪罪,反命司琪姐姐安慰她,篆儿又惭愧又感激,倒哭得什么似的。”

贾母见她说话知趣、不卑不亢,因笑道:“我听三丫头说,还是你提醒,才查出贼偷来的?”

岫烟也笑道:“我不过白说一句,何曾往深里想了?三姐姐不愿做黑脸包公,倒往我身上推。”一句话说得贾母也乐起来。

正闹着,外头人报:“琏二爷来了。”一语未完,贾琏已带着平儿进来,迎春姐妹都忙站起来。

贾母因问平儿:“你不伺候凤哥儿,到这里做什么?”

平儿道:“方才二爷进去,告诉奶奶一篇话,奶奶又命人查问一番,如今都清楚了。只是里头夹着女人们的事,怕爷说不明白,我才一起过来。”

贾琏躬身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让妹妹们先回去,我再细细回明老太太。”

贾母听了,便知里头有些不好的话,因命迎春姐妹回园,只留邢王二夫人并李纨在此。

贾琏回道:“老太太吩咐了,我就命荷梗的哥哥上来问话。此人名叫钱升,和另两个买办一起,专管采买头油脂粉。”

王夫人不解道:“难道是钱升作怪?这也奇了,他做什么贪一盒胭脂?”

贾琏道:“太太不知,我们家的东西都是在常去的店铺买,式样价格均有定例。

比如胭脂,就是在南大街一家叫“镜妆”的铺子置的。

买办们有时懒怠出去,就会另打发人去买,或底下小子们,或是私情好的人。

钱升就常让后角门子外一个叫吴贵的跑腿儿,这吴贵并无正经差事,平日只伺候买办杂役,他媳妇专管园里传送东西。”

平儿接着道:“贵儿老实,他媳妇却十分伶俐,只是行事不大妥当。才刚她进去回话,还打扮得妖妖调调,说话也拿腔作势的。听说她撺掇贵儿藏下东西自使,贵儿不敢,还时常挨骂呢。”

“上月那媳妇又缠着要胭脂,贵儿说没有剩余,就有也不能偷使主子的,两口儿拌嘴。那女人假意服软,一转身就把胭脂给换了。”

邢夫人诧异道:“她男人是死的不成?真假都看不出来?”

平儿道:“胭脂大小都差不多,她把芯子扣出来,再将自己使的放进去,贵儿哪里认识?可不就混过了?”

贾母疑惑道:“那也不对,交上来时钱升总要检验,难道他也不认得?”

一句话问得平儿红了脸,贾琏讪笑道:“老太太说得是,但只钱升早被那女人拿下,枕边风一吹,哪里还管验看?”

邢夫人王夫人都道:“该死该死!怎么这样胡闹?”

贾母又问:“胭脂怎就偏到了二丫头那里?除她外还有哪处有?”

平儿哪敢实说,只道:“我们已查验了,只二姑娘屋里有,想是恰巧分派到那里的。”

贾母叹道:“你们不用哄我,我也猜到了:必是吴贵家的捣鬼,故意送到二丫头那里。

一者迎儿老实,发现了也不会追究;二者钱升妹子在那院里,如若闹出,钱升自会设法儿遮掩,她也可以借个东风;再者这事只有传东西的人才能得便,不是她是谁?!”

贾琏没得说,躬身赔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太太。”

贾母也不答言,只对邢夫人道:“迎丫头从小老实,你是她母亲,平日也该多看顾教导。别只管伺候你老爷。”

邢夫人原以为闹出这样丑事,贾母必会埋怨凤姐不察,兴许王夫人也要受牵连,正暗自得意呢,再不料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又见贾母不提凤姐单怪她,且当着小辈的面,更是嫉恨交加,又不敢露出来,只得诺诺应是。

贾母肃然道:“琏儿传我的话:吴贵两口罚去西山庄上,再不许上来;钱升撤了他的买办,以后就在三门外伺候。

他们在府里可有亲眷?把他们也查一查,以后买办送来的东西都要细细检验。”

贾琏答应了,又回道:“钱升的哥哥叫钱启,平日专跟宝玉出门,他们又认了买办头儿钱华做叔叔;吴贵是怡红院晴雯的表哥。”

贾母点头道:“家下人除外头新买的,都经过几辈子婚嫁,亲戚故交闹不清,所以容易出错。比如晴雯丫头好,她表哥就这样混账。”

王夫人道:“一样米养百样人,都是说不准的事。”说着贾琏二人退下,贾母等人又论两句家常方散。

这里邢夫人怀着一肚子气回去,不由深怪迎春懦弱,岫烟要强,又恼宝探多事,贾母偏心。

暗地抱怨道:“老人家日日坐在井里,哪里知道外头的事?那年偷玉被撵出去的良儿,就是王氏亲选给宝玉的丫头。”

“再有去年偷金子的坠儿,不也是怡红院的人?哼!真当她们捂得严实,没人知道呢!这才是放鹰的让鹰叨了眼,二房的人都没脸!

这且不说,胭脂的事又与我什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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