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学到了。
他并非循规蹈矩的性格,如果他真的遵守规则,也就不会沉迷飙车,整天跟其他几人如同连体婴儿一样活动了,所以也没多担忧。
“不过小真澄怎么会想到要把这个塑料锤子当做武器。”
夏目真澄举起锤子,水红色的塑料锤子在阳光下折射着光,两个锤头中间是橙色的缓冲带:“是从我弟弟那里顺来的,不觉得还挺可爱的吗。”
她顿了顿:“而且直接踹门什么的,感觉太不文雅,我们要做个文明人。”
萩原研二:“小真澄说得对。”
夏目真澄站在刚刚被暴力打开的独栋门口,往里探头。
“小真澄,”萩原研二叫住夏目真澄,对她摊开掌心,“不是要牵手一起进去吗?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夏目真澄本来是想自己先进去简单逛一圈,再接萩原研二进来。但看他这样,夏目真澄忽然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良心好像确实稍稍有些愧疚。
“好,”夏目真澄把手搭在他温热的掌心,想了想,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两句,“我还记得要跟你牵手的事,我刚才只是想先进去简单排查一遍,然后再回来找你把你带进去。”
“原来是这样。那小真澄现在要自己一个人进去吗。”话是这么说,但萩原研二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夏目真澄没在意萩原研二手是握紧还是松开,她说:“不用了,我们一起进去就行。”
她往前跨出一步,迈进收藏家伴的宅邸内。
一进入屋子,夏目真澄便瞬间感觉身上如同被冷水从头浇下来,水一样的冷意扫过她的身体。
夏目真澄眼尾一挑,举起手里的锤子。
“哐——哐——”
“噗叽噗叽。”
伴随着塑料锤子滑稽的声效,放在门口一左一右两个花瓶应声而碎。
刚才笼罩在身上那种凉意瞬间消失。
夏目真澄:“我们继续往里走吧。”
然后这一路上,萩原研二见识了收藏家伴家里究竟留了多少,用来阻挠他们的术具。
噗叽噗叽哐哐叮叮咣咣,声效交织,谱成一曲优雅的乐曲,如果不是以伴的收藏品损坏为代价,或许伴本人会更高兴一点。
两人站在独栋一楼的客厅里。夏目真澄牵着萩原研二到电话旁边,她失忆萩原研二拿起听筒,然后她播出了一个号码。
萩原研二:“小真澄,你刚才打的是伴的电话?”
夏目真澄没察觉到一点问题:“对啊,我用手机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不接,所以只能借用他自己家里的座机了。”
听筒贴在夏目真澄耳边,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夏目真澄:“伴,好久不见。既然我给你用座机打的电话,你应该也知道,你现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听到夏目真澄的话,萩原研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一片狼藉。
各种字画、花瓶的残骸摊了一地。
那边夏目真澄还在跟伴进行着友好交流:“我劝你不要挂电话,否则我可没有办法保证你放在地下室的那些藏品的性命如何。”
伴:……
流氓!强盗!除妖界还有没有法律了!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伴牙齿磨得作响,但他又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点,于是强迫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从容不迫:“如果你是为了上次的仇来的,我跟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嗯,这件事我同意了,”夏目真澄说,“不过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那个封印壶的事。”
电话那端伴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噤声。他也想到了夏目真澄口中所指的封印壶是哪个了。
夏目真澄语气里难得有了起伏,增添上几分笑意:“回答呢?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不希望你装傻,想骗过我。”
伴:……
救命。
在夏目真澄的威逼没有利诱下,伴吐露出了一切。
伴是在几年前拿到封印壶的。
具体时间他忘了,需要回家翻家里的记录才能知道,不过伴是不敢现在回家的,所以没有办法。
他是从另外一个收藏家手里那里拿到的,不过他跟那个收藏家没有见过面,一切联络都是通过电话和邮件。
取货是对方把东西先放在一个地方,隔了一会,伴再去取。
伴对对方的真实身份并不好奇。只要货是真的,就足够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找个封印壶呢?”
封印壶和跟被妖怪附身的术具还是有区别的,除非是有人把封印壶进行了改良,改成了可供人操控的术具。
伴长叹口气:“是因为有人在黑市上高价收购这个封印壶。不过我拿到壶后发现,壶并没有被改良,而还是维持着当时封印的样子。”
伴对壶订下封印的人也很是敬佩。隔了这么多年,转手这么多人,但这个壶封印的效力却一点也不减。
“那么跟你交易的那个人,你有看见他长什么样吗?”
伴:“没有。我们是在被你们查封的追金佛那家古董店里交易的,我把古董交易给老板,然后由老板再交易给卖家。方法是卖家提的,我自然不会有异议。”
挂断电话。
这通电话里蕴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连夏目真澄都要好好梳理一番,才能捋通顺。不过眼下所处的地方,显然不适合坐下来思考。
“我们走吧,萩原,直接回警校可以吗?你有东西落在的场家了吗?”
萩原研二摇头,他早上的时候就把东西都带上了,连换下来的脏衣服都塞进背包里了:“不过我身上这身衣服是之前的场家的除妖师给我的。”
夏目真澄:“这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直接收下,不想收下的话,我可以给你转交给静司。”
的场家家大业大,不会一件衣服都斤斤计较。
萩原研二:“那我洗干净,就拜托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