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枫醒来发现周围白茫茫一片,天空是白色的,脚底下也是白色的。自己如同身处一张三维白纸之上,她好比纸上的一个黑点,世界没有尽头,沧海一粟的渺小感十分强烈。
盲目的走了很久,她终于发现远方多出来一条百米高的玉石台阶,在白色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仰望而上,玉阶的顶端不知通往何处,上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野原枫收起心底的疑惑,拾阶而上,前方依旧看不清道路。扬目而上,阶梯就此终止,她放缓脚步,一步步爬了上去。
等看清上面的环境时,她抑制不住张大了嘴巴,惊得忘记了思考。
那是一片花海,一整片望不到尽头的玫瑰花花海。
姿态各异,千奇百怪。有还没开的花骨,饱满得像要爆裂一样,显示出勃勃生机。有的只有两三片花瓣的玫瑰,就像女孩头上的蝴蝶结。盛开的玫瑰像少女一样娇嫩美丽。微风吹过,玫瑰翩翩起舞,仿佛在炫耀它们的美丽。
鼻尖早已充斥着浓郁的花香,这片如同红绸锦缎织就的花海在微风的爱抚下,是那样美丽,明艳,以至于让野原枫差点忘记了自己身处于一个忍者的世界。
沿着小路,她一边留意四周,一边向前走去,直到看见一扇虚掩的百丈高的大门。
野原枫能感应到门那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犹豫了几秒,她推开了大门。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眼前黑了下来,强烈的变化使她精神集中,感应四周,拿眼默默观察。
周围太黑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正前方有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她越想看清反而越模糊,这里是哪?
“人类,你很特殊,你是从异空间而来。”
一句缥缈虚无的声音突然从四周传来,如同恶魔低语,又似来自天边很远的地方,空灵悠远。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秘密被人一眼看穿,野原枫心跳慢了半拍,脸上依旧维持着警惕的模样。
黑暗消失,大殿突然明亮起来,她一眼就捕捉到大殿中央长椅上坐着的神秘人。
那人全身被浓雾笼罩,根本看不清模样,就只这么看了一眼,野原枫浑身上下像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又像被坚冰冻得四分五裂,身体和心灵都饱受巨大摧残。
慌忙低下头,她大口大口吸气,眼里布满红丝。
“吾乃爱神阿亚芙,尔可称呼吾阿亚芙大人。”
爱神?什么鬼?
“阿亚芙大人,不知您召唤我可有何旨意?”野原枫低头,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
“吾有守护者千万,下位天使上百,中位天使五十,上位天使十名。尔可愿加入爱神,信奉爱神,成为吾的守护者?”
她敢肯定,如果自己说一个“不”字,估计会立马血溅当场。
“我的荣幸,阿亚芙大人。”野原枫跪地叩首,战战兢兢回答。
“既是吾之守护者,便赐予尔‘爱神之眼’,它可予尔爱之力量。”
话音刚落,野原枫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一股神秘陌生的力量从双眼中传来。
“大人,这是什么?”野原枫捂着双眼,疼痛让她直不起腰,双眼像要爆开一样难受。
“‘爱之眼’可以带来爱的力量,不论是友情、爱情亦或是亲情,在这双眼睛下都可被发挥出巨大的力量,需要汝自行参悟。”
“是和白眼,血轮眼一样厉害吗?”野原枫忍着剧痛,哑声问道。
“自然。”
”大人,我已经好多了,谢谢大人赐予我力量。”野原枫缓了过来,附身弯腰拜了一拜。
“吾便给予汝一重要神谕,记住三点:第一,不可将自己是爱神的眷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邪神和死神教士;第二,不可无作为,提高实力,汝便可获天使之位;第三,不可在忍界召唤吾。”
“这三点我都能遵守,只是……我实力低微,忍界高手如云,如果不时时召唤大人,我在忍界怕……自身难保……”野原枫扭扭捏捏了一会儿,不敢抬头,低声说道。
察觉到头顶上落下一束锋芒,她头埋得更低了,背上早就汗湿一片。
“若有急事,就独自去海边召唤吾之名,只有三次机会。”祂的声音比之前冷了些许,停顿了半刻,祂声音又飘进耳里:“这是‘欲望之种’,长大了会成为一朵玫瑰花,每一片花瓣可复制一种忍术,可确保汝如今在忍界不会受到伤害。”
眼前飘来一颗黑色的种子,野原枫连忙双手虔诚接过,手心的“欲望之种”有指甲盖大小,看起来和普通的种子没有什么区别。
听对方这么说,野原枫能感受到这枚种子的不同寻常,小心收起来,忐忑道:“大人,我要如果灌溉它成长?
“很简单,这是欲望之种,便是用欲望来填满,男子的精|液便是最佳养料。”
野原枫:“???”
”大人,没有可以替代的吗?”
“有,贪恋欲、求生欲、食欲、物欲、荣誉、表达欲都是滋养种子的养料,可依汝目前实力,不可能将其实质化,而作为最底层的生理欲望是最简单的养份。”
好不容易有个厉害的东西,用起来麻烦又可耻,说起来是给她的“福利”,处处都是陷阱,野原枫无奈叹了口气。
“我已牢记三点,请大人赐神谕。”野原枫匍匐在地规规矩矩说道。
一阵魔鬼般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刻入脑海,难以泯灭。
等她回过神来时,耳边似乎还是那断断续续的的低语,但眼前之景已截然不同。
“……醒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野原枫适应了光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便浑身僵硬,大脑发出红色警报。
那人带着橘红色黑色条纹单眼面具,穿着黑色长袍,背上一把武士刀,正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
野原枫本能拉起衣领掩盖容貌,但一手抓了个空,她的外袍早就不翼而飞。捏了捏忍具囊,里面有一枚黑丝的种子正安静躺在里面,这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事不是在做梦。
她想离对方远一点,可刚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