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两枚,能给李宝珠补补身子。她瘦的都要被一阵风吹走了,
李宝珠却不肯自己吃,她用勺子捞出其中一枚,放到魏凛的嘴边。
“你吃。”
魏凛推拒说:“我都吃饱了,你快吃。”
“这么小一个你跟我说吃不下?快吃,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李宝珠用勺子怼着魏凛的嘴唇。
魏凛只好张嘴吃下去。下次他可得多找点能给李宝珠补身子的。现在冬天要是能捕到熊瞎子或是矮鹿就好了。等再路过山的时候,他去碰碰运气。
快马三日的路,他们艰难地走了小半个月。终于赶在腊月二十八到了蓟城。
路上魏凛没给李宝珠打到一只狍子,倒是掏了好几窝的鸟蛋,摧残了各式各样的鸟。
还有两天就是新的一年,蓟城内到处充斥着年味了。
李宝珠兴奋的撩开车帘向外看,她还没见过民间的新年呢!
沿途叫卖的商贩,一眼望去全是红色。有绒花、对联、灯笼,还有许多叫不上来的东西。
“刺史回城!避让!”两排士兵持着银枪把周遭的小贩都轰走,为队伍开路。
李宝珠失望的放下帘子,她还没看够呢。
“明天我陪你去外面逛一逛。”魏凛从旁边说。
“好啊!好啊!”李宝珠听到魏凛的话眼睛都亮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她立刻拍手回道。
马车驶到刺史府门前停下。
李宝珠还未下车,外面的哭声已经一声盖过一声。
“我爹还没死呢!一个个的都哭什么丧!”窦子昂跳下马车不悦的说。
“快把我爹抬进去。”窦子昂指挥着身边侍卫,“轻点。抬去陶然园的扶风堂。那边安静适合养病,别抬去后院。”
窦子昂只要想到后院那帮人就头疼。
窦伯业这一路更为消瘦,两颊凹陷,面色枯黄,若不是胸腔还有微微的起伏,与死人无异。
“老爷,老爷!呜呜呜。”
“爹!呜呜。”
一群人哭着追着窦伯业远走。
李宝珠下马车只来得及看见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子背影。
“还不把姨娘和少爷小姐们拦住,谁也不许去打扰我爹!”窦子昂烦躁的揉着脑袋。
他安排好,回头对着李宝珠和魏凛说:“跟我来,你们可以一定得住在刺史府。”
窦子昂边带路边在心中想,郭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回了刺史府,他果然说话都有底气了许多!
傍晚,窦子昂设了小宴款待李宝珠、魏凛,还有一直给他爹治病的齐修然。
这顿饭上了二十道菜,桌上却只有他们四人。
齐修然举着鹅腿大快朵颐,他这吃相都快赶上远在青州的王猛了。
吃饱喝足之后,齐修然揉揉圆滚滚的肚皮,舒服的靠着椅背感叹:“可算是吃顿好的了。”
“公主可吃好了?”窦子昂问李宝珠。幽州已经自立,但那又不是窦子昂决定的,他一时间还是很难改口。
“谁?谁是公主?”齐修然吃饱喝足,反应迟钝的问。
三人用看傻子的眼神齐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