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她熟悉的面孔，与她鼻尖相碰，近的能扫过对方的睫毛。
本来是渡药不得已的做法也随之变了味。
吻，激烈的像是要把对方吞噬。李宝珠热切的感受着，回应着。苦涩消退，弥漫的只剩下甘甜。
不知不觉李宝珠眼角又流下晶莹的泪珠。
魏凛移动嘴唇把李宝珠的眼泪尽数吞入腹中。
“没事了。没事了。不哭。”
他不知如何安慰，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
“我好怕，呜呜呜。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李宝珠倾诉着心声，“在梦里，呜呜呜。梦里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梦都是假的。就算你找不到我，无论天涯海角，天上人间，我总能找到你。”
魏凛能言善辩混迹市井江湖，如今也凭着几分聪明与口才在官场上风生水起。但他独独不会花言巧语说什么情话，他只是跟随自己的心，不违背自己的心。
李宝珠摇摇头，自她身份那次，她就再也不想瞒魏凛什么。她只是没整理好心情罢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起来把药喝了吧。脑门儿还热着呢，你发烧了。”魏凛把李宝珠扶起来，端过只剩下一个碗底的药递给李宝珠。
不过一口，李宝珠就喝完了。她才要皱眉，魏凛就未卜先知般在她嘴里塞了颗蜜饯。
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冲散了苦涩。李宝珠迷蒙的眨着鹿儿眼，已经吃完了一颗蜜饯。
魏凛为了让李宝珠睡好遮了半个屋子的光，李宝珠坐起来才依稀看到魏凛另一侧的脸竟还是那么肿。
“疼吗？”她眼中噙着未干的泪水，心疼的问。
“什么疼？脸？我都忘记了。”
“真傻，”李宝珠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以后不许伤害自己了。”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窦伯业答应把幽州给我，你又能做刺史夫人了。”
李宝珠轻轻地用手指点过魏凛的额头，“说你傻你还真傻呀。本公主可不在乎什么刺史夫人。”
“嗯，是我在乎，我不想你低人一等。”魏凛一把抓住李宝珠这只未受伤的手，放到心口，“是它叫我在乎。”
李宝珠感受着魏凛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她的心也跟着猛烈的跳动。
她把脸贴在魏凛的胸腔上，那股坚韧的勇气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李宝珠如梦般呢喃：“现在，我要说给它听。”
被掳走后的事，说起来不过三言两语。连那般惊心动魄差点被掐死，被侮辱，说起来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
到最后，李宝珠甚至能开起玩笑。
“你看。我会保护自己了呢。我竟然能把他给杀了，是不是特别厉害？”
魏凛喉咙发干，紧紧地抱住李宝珠，似是要把她揉进血液里。他开口，声音低哑：“嗯，你最厉害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坚强，善良，勇敢，漂亮。一切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