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肩上扛了个人?”
魏凛回来就对杏儿一番嘱咐,包括烧热水、煮姜茶、叫大夫。等杏儿出去后,寝屋中只余他们二人,李宝珠方问起。
“不是无辜的人,”魏凛知道她在想什么,哪怕她微微蹙眉都会被他察觉,无非是不想伤及无辜,“那冯含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子都让她自己受着。”
李宝珠确实被魏凛猜中了心思,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她担心无辜之人被卷进来,比如今日一同落水的女眷,比如昏迷不醒的宋月娴。她不是冯含烟那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宫中时她也不过是仗着父皇的宠爱骄矜一些,有着女孩们的心思喜欢和姐妹们比美,但她从未害过人。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她更知生命可贵,不想主动去害了谁。
轩窗边的红釉花瓶中上次他们一起赏花时折下来的一支桃花经过了这么多天已然开败了。李宝珠觉得有些可惜,转而想到刚刚魏凛扔在她脚下的朵朵桃花就用她的手帕包着,把花别上去,有如枯木逢春。
杏儿端着姜茶进来先是惊讶的以为桃花重开了,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是“移花接木”。
“夫人真是巧思。”
“随手侍弄罢了。”李宝珠笑道,多亏了魏凛扔给她桃花。
魏凛本在看李宝珠侍弄花草,她做什么他都爱看。见杏儿进来他主动接过杏儿端来的姜茶,看着李宝珠喝下去才放心。
“大夫就不必看了吧。”辛辣一直进到胃里,李宝珠苦着脸说。喝个姜茶已经够费劲了,那些苦汤药她真的不想喝。
“不行,别以为你悄悄咳嗽我没听到。”
魏凛说到做到,等老大夫来了,抓着老大夫问了不下十个问题。把老大夫问的不厌其烦,一个劲的保证李宝珠的身体康健得很,只有一点小风寒,真不用吃药。
李宝珠从旁听着,笑弯了眼。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魏土匪,这么不讲理,估计下次老大夫说什么也不敢登门了。
杏儿从一旁笑的更为灿烂,她在心中默默的感叹,“大人对夫人真好!”
直到李宝珠要去洗热水澡,魏凛不能再跟着,他才摸着鼻子悻悻出门。
走在路上魏凛不禁想他什么时候从山大王转成老妈子了?别说,就是给李宝珠当一辈子老妈子他也愿意。
夜幕降临,陈玄独自回了庄文山给他安排的院子。
府中最好的地段,他进府带了二十个黑甲兵轮流把守。
除了刺史府中必要的侍者,这里无人能进。虽不至于像铁桶一般,但也差不多是了。
陈玄面无表情的回房,整日饮酒作乐的人房中竟无一人伺候。
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好似这几天女人堆中的脂粉香。
他立即警觉起来,向里走几步发觉床帐被放了下来。
陈玄拔出佩剑挑开床帐,一个女人,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女人睡在他的床上。
“呵,陈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名叫陈四的黑衣人立刻破门而入,见到□□的女人他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当即告罪。
“属下今日只见刺史府上的人来了几回,以为还是,还是像之前那样,所以就……”陈四说的中气不足。
“难不成是庄刺史给您送的女人?”陈四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陈玄,他是混迹在黑甲兵中的暗位,名字都是大人给起的。他了解的也多,知道大人在找七公主,更知道大人不会动其他女人。以往这种情况也有,陈四一嘬牙花子,这些绞尽脑汁送女人的比刺杀的还要防不胜防。
“带下去,叫人把床单通通换了!”
这女子看着细皮嫩肉,面容姣好,陈四不禁壮胆说:“大人何不把这女子留下?既能做个乐子还能更麻痹庄大人。”
陈四觉得怎么都不如身边有个女人更像是沉迷女色的。他还待劝说,床上的女人开始动了起来。
冯含烟为了这次计划是下了血本的,她屋中点了苗域的情缠。这情缠奇就奇在吸入者不会立刻被□□缠身,而是要在体内长达四五个时辰后才发作。这样就能在东窗事发后更好的洗脱自己的嫌疑。
计是好计,一环扣一环,牵扯之众,范围之广,本应叫人无从查起。如果没有上次绣坊一事的打草惊蛇,此计定然成了。
可惜,没有如果。
冯含烟的身体中宛如一把火在烧,她迷蒙的睁开眼,只剩身体本能的渴望。手紧紧的攥住床单,贝齿紧咬,不愿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带走她!随便丢到哪!”陈玄已经忍无可忍。
冯含烟虽不知怎么躺在这里中药的人变成了她,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被丢出去。她是冯家嫡女,绝不能出这种丑事。只有面前的男人接受她,才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大人,我爱慕,大人,已久,望,望大人成全。”一段话她忍耐着说的断断续续,用力伸出手去勾陈玄衣服上的革带,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闪开。
“带走,扔了,别碍我的眼。”
“不,你不能!你救救我,我是,我是,”冯含烟已被陈四用被子裹起来了,马上就要被带出去,她不得不尖叫道,“我是齐郡太守的嫡女,我是被奸人所害!”
“大,大人帮我,我,自会举家帮助大人!”
“哦?”陈玄来了点兴趣,“你中药了?可有解?”
“无解,求大人帮我,怜惜怜惜烟儿。”冯含烟眼中泌出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没有解药,”陈玄不过一瞬就做出抉择,“陈四你帮帮她吧。”
“我!?”陈四立刻觉得怀中女人成了烫手的山芋。
陈玄不耐其烦,连眼风都未给一个自己转身出去了。屋子脏了,索性让给他们。
徒留冯含烟无力的哭吼。
同样吸入情缠的还有魏凛。
情缠只有极淡的香气,在女子的闺房中这点香气并不起眼。
魏凛扛着被打晕的冯含烟进去自然也跟着吸入了。
起初确实不显,他出门一趟身体都毫无反应。
后来渐渐感觉不对,联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