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原谅阿翁这一回，不能再下次了哦。”李承乾张开小胳膊，李渊很上道把他抱来放到腿上，祖孙俩终于和解。 李承道震惊瞪大了眼睛，甚至顾不得君子礼仪，直勾勾盯着李渊和李承乾，李承乾察觉到他的视线，以为李承乾也想要抱抱，于是拍拍李渊胳膊提醒：“阿翁，抱哥哥。” 李渊些不自在问：“承道要抱吗？” 就很尴尬！他在李承道面前向来是威严慈和的长辈，从来没这样亲昵过。 李承道显然也不能接受，退后两步一本正拒绝：“孙儿不敢劳累祖父。” 明明是预料中的答案，李渊却不知为觉得些别扭，他轻咳一声，夸赞：“承道很孝。” 正坐在李渊怀里啃点的李承乾想了片刻，又捏一块点塞到李渊嘴里，美滋滋道：“承乾也孝顺，喂阿耶好吃哒！” 李渊：“……” 李承道：“……” 李承道很想知道叔府上怎么教养堂弟的，竟教得李承道一点规矩都没，做事说话无不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忍了又忍，才把到嘴边的劝诫憋回去，默默站到李渊一旁伺候。 李承乾也在观察李承道。他觉得这个哥哥好奇怪，他总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和阿翁一点都不亲，屋里这么多人，他却非要自己伺候阿翁，甚至都不肯坐下。 对了，他好像都不笑诶！ 李承乾像发现了新大陆，忍不住频频打量李承道，果然一次都没见他笑过！ 李渊：“你一直看承道干什么，喜欢堂兄吗？” 李承乾胡乱嗯嗯两声，埋头继续啃点。 阿翁这里的点真好吃啊！ …… 李承乾在太极殿玩了一上午，整个御书房热闹中透着点鸡飞狗跳，李渊也就罢了，李承道脸都快青了。 陈进怀疑李承乾再待一儿，李承道就要维持不住君子风度了。 幸而不到午膳时辰，李世民就来接李承乾归家，陈进很是松了口气。 李承乾说着要和李渊一住，实没过多久就开始想家，想阿耶和阿娘。他长这么大第次出门这么久，上次李世民陪着，这回却只他一个人，和第一次见面的阿翁。 小家伙表面笑嘻嘻，里也点怕怕的。 见到李世民，正趴在上弹珍珠玩儿的李承乾欢呼一声，一骨碌爬来往他怀里扑，踩到珍珠差点摔倒，幸而李世民眼疾手快把人捞来抱住。 李承乾趴在李世民怀里，小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后就瘫着不动了。 李世民里一紧，臭小子别不是受委屈了吧？ 他像一只炸毛的猫，警惕看向李渊和李承道，一副要是他们欺负了李承乾就没完的样子。 李渊：“……” 李渊一看他这样就来气，好像他什么坏思似的，换成平时好歹得训斥几句，但看了李承乾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摆摆手：“你们走吧。” 李世民抱着李承乾转身就走，李承乾努力和李渊挥手：“阿翁我走啦，以后再来找你玩儿！” 李渊阴阳怪气：“你阿耶可未必允许。” 李世民：“……” 李承乾问李世民：“阿耶为什么不许我进宫？” 李世民拍拍他小屁股：“你先跟阿耶说说，今天都玩儿了些什么？” “吃了很多好吃的点、阿耶教我下围棋、看到很多蚂蚁……”李承乾一一细数，李世民默不声听着。 李承道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隐约一点羡慕，他到底是小孩子，也盼着与长辈亲近。但很快这点羡慕就被压了下去，这样失礼之事不是君子所为。 另一边，李世民默默听李承乾说今天做了哪些事，判断他没受委屈。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在听到臭小子吼了李渊一顿后裂开了！ 就连他也不敢吼李渊啊！ ——虽然里这样干过无数回，但真气了也不过是装聋装瞎，试图气死他憋死他。 李世民皱眉：“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是哒！就是阿翁的错！”李承乾小嘴叭叭叭，把李渊说杜荷不好的事说了，“就是这样我才气哒，就算是阿翁也不能说我的朋友不好，阿耶你说对不对？” 李世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只关李渊是怎么斥责李承乾的。想到臭小子方才怏怏的，说不定就是被李渊骂了的缘故。 李承乾却摇摇头：“没骂我吖。后来阿翁跟我道歉了，我也原谅他啦！” “……”李世民再次裂开，“……阿翁给你道歉？” 李承乾点头：“是的呀。” 李世民：“…………” 他神情恍惚想，李承乾口中这人真的是李渊吗？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李承乾见李世民这个样子，虚对对手指：“我是不是不该代替杜荷和侯思逵原谅阿翁呀？可是阿翁出宫好难的，我替他向他们两个道歉的。” 李世民连忙阻止：“不用，别叫他们知道这事。” 叫他们知道李承乾试图让李渊亲自出宫给他们道歉，别吓人了好吧！ 他又想李承乾初说过的话：想法可以直接和李渊说，好好沟通，没解决不了的矛盾。 他初没真，难道竟然是真的？ 他可以！ 李世民暗戳戳想：如果迎合李渊的方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