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你不喜欢。” 杜荷:“……” 他悲愤地说:“你怎么吃那么快!” “不是我吃哒,还给阿耶阿娘送了一点,阿牧和阿白阿毛也有哦。”李承乾脆生生道。 给王爷和王妃是应该的,但狗和鹅—— 杜荷低头看阿牧,目光落在他高大的体型和尖利的牙齿上,片刻后挪开,又落在两只小毛团身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只小毛团和狗抢吃的,扇着翅膀嘎嘎嘎,恨不得和阿牧打上一架,体积虽然小,气势却强大。 杜荷默默移开目光,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 苏瑶眨巴着大眼睛惊叹道:“承承哥哥的鹅鹅好厉害!” 李承乾仰着小脑袋,矜持道:“它叫阿白和阿毛,我阿耶阿娘的鹅也是我孵的,叫阿浮和阿绿。它也很厉害哦。” 杜构:“……阿白和阿毛也就算了,阿浮和阿绿可有什么说?” “有说呀,就是‘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下次宫我要问问阿翁的鹅又有取名字,有的话就叫阿水,说去别人都知道我是一家人。” 李承乾小嘴叭叭叭,杜构却皱眉沉思:“‘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听着像是一句诗,可是我不曾听说过。” 李承乾和七十八郎齐齐一叹,果真是偏远小国,跟华国一点联系都有。听说这首诗在华国非常有名,他却听都听过。 李承乾若非通过系统,也听过这首诗呢。 他摇晃着小脑袋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①叫《咏鹅》,作者我不知道了。” 几人跟着念了几遍,都觉得朗朗上口,妙趣横生。杜荷感叹:“如果我要学的文章都像这首诗一样就好了,我肯定能背会。” 呜! 杜构则奇怪:“这诗不该籍籍无名才是。” 李承乾眼神漂移,只听见。 苏瑶蹲在两只小鹅面前看他吃东西,苏琛见状道:“可惜我孵的两只蛋都成,要不瑶瑶一定很高兴。” 李承乾不以:“你买两只小鹅不就好啦?” “那不一样,你不是说小鹅壳后见的第一个人成主人吗?我可不想替别人养鹅。” 李承乾:“……” 其实也不是那么绝对,不然那买鹅的人家怎么办,总不能家家户户自己孵鹅吧?不过换主人确实对鹅有一定伤害,而且不一定能成功,有鹅死心眼,一辈子就只认一个主人,那苏琛确实可能替别人养鹅子。 想了想他说:“孔先生掌管孵蛋的事,要不你找他再要两个鹅蛋?” 这倒是可以,苏琛若有所思。 这话音才落,李承乾就看到孔颖达,两只小手聚拢在嘴边大声喊:“孔先生!孔先生!” 见孔颖达看过来,李承乾高兴地冲他挥手,苏瑶和杜荷见状,也有样学样地挥手。 孔颖达:“……”成体统! 他暗自提醒自己:你已经不是大郎君的先生了,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即便这么跟自己说,等看到烤肉架和食材还是忍不住脸色一黑:“大郎君在做什么?” “我今日休沐,在这里烤肉吃,先生要尝尝吗?”李承乾仰着小脑袋说。 孔颖达说话,大唐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文人雅士还会在宴会上做鱼鲙,视一桩雅事,刀工卓越者还会以此傲。烤肉虽然粗浅了,不太精致,也不太雅致,但到底犯忌讳。 了亭子里,迎面就是一阵清凉之气,亭子四角都摆着冰盆,对孔颖达来说有奢靡了,但李承乾做皇孙,这点用度实在不算什么,更况他今日招待客人,便是孔颖达府上,招待客人的时候也要摆几盆冰呢。 在石凳上坐下,他才发现阿牧也在,这个真的很想说两句,但阿牧是有功之狗——帮朝廷捉了一窝人贩子,听说长安县县衙上下对这条狗赞赏有加,给圣上的奏表里还特提了两句。 这里就要说一下,长安虽然是大唐的政治中心,皇宫、六部等衙门都在这里,但还真不归李渊或哪个高级官员管。 人家是经设置了行政单位的,以长安中的朱雀大街轴线,东边是万年县,西边是长安县。 日阿牧协助抓捕人贩子是在西市,属于长安县管辖,见识过阿牧英姿的那几位官差也是长安县衙的人。 这样一条狗,受到优待也是理所应。 孔颖达到嘴边的话又险险咽了回去,直到他看到阿白和阿毛,终于忍不住皱眉:“怎么能让鹅来?成体统!” 两只小毛团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嘎嘎叫着冲他扑腾翅膀,凶得不得了。 李承乾则眨巴着大眼睛问:“先生什么不问阿牧,只问阿白和阿毛,阿牧、阿白和阿毛都是动物,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孔颖达一愣,然不一样!阿牧朝廷立了功,跟阿白阿毛怎么能一样,但若以此判断阿牧能这个亭子,阿白阿毛却不行,那他的规矩到底是什么规矩? 是人不能牲畜同席的规矩?还是以功过贵贱论人(和牲畜)的规矩? 孔颖达有恍惚,李承乾见他不答,茫然地挠挠头,也有再追问。 他拿着一碟烤土豆,笑嘻嘻道:“先生尝一尝。” 孔颖达神情恍惚地道过谢尝了一口,然后忍不住咦了一声,这东西不知是物,外皮酥酥脆脆,咬下去却是绵软香甜,滋味非常独特。 李承乾问:“先生觉得好吃吗?” 孔颖达点头:“味道不错。” 李承乾便甜甜一笑,剩下的烤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