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上前道:“奴婢帮王爷端吧。” “要,要自己来!”李承乾琢磨一会儿,尝试用木板运、在盆两边绑上绳子拖着走(是的,因为过于奇形怪状,这是可以做到的),都碍于高高的门槛而能行。 最后李承乾撅着嘴倒掉了大半的水,剩下盆底浅浅一点水时,才成功洗脸盆端起来,哼哧哼哧抱着御书房了。 踩着小板凳费劲地盆放上面盆架,李承乾就欢快地招呼李渊:“阿翁,快来洗脸啦!” 李渊放下书大步过来,含笑道:“们承乾真能干。” 李承乾喜滋滋:“阿翁,你弯下一点腰,够到你的脸了。” 李渊哈哈一笑,弯下腰让李承乾给他洗脸,却到李承乾手心有些发红,皱眉道:“手怎了?” 李承乾撅撅嘴:“上课走,被先生罚了。” 李渊刚刚还觉得陆德明错,这会儿又满起来:“罚归罚,打伴读也就是了,怎还真打你?疼疼?” “是要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才要别人替受罚!”李承乾扬着下巴掷地有声地完这句,又摇摇头,“疼哒,先生可心疼了,是当时有点疼,抹完药膏就疼了。” 李渊这才放心,是许李承乾给他洗脸,李承乾扯着衣袖撒娇:“阿翁,让洗吧~让洗吧!” 李渊:“……罢了罢了,想洗便洗吧。” 李承乾嘻嘻一笑,回忆自己洗脸的步骤,小手在水里搅搅,打湿以后在李渊脸上抹抹,再打湿再到李渊脸上抹抹,如此来回几次,觉得差多了,就拿起一颗澡豆在手里揉两下,再泡沫抹到李渊脸上,然后像和面似的揉啊揉。 李渊闭着眼睛笑道:“承乾洗脸洗得很好。” 那当然!他天天都要洗脸,早就学会了的! 李承乾晃晃小脑袋,很专业地提醒:“阿翁要了,苦苦的水会流到嘴里面。” 李渊听闭上嘴,李承乾满意地点头,觉得脸洗得差多,该泡沫冲掉了,李承乾撩起一捧水,轻轻泼在了李渊脸上。 李渊:“嘶……” 李承乾:“怎了?” “没事。”就是水流到脖子里了,领口似乎也有点湿。 李渊腰弯的更深了些,但即便如此,等到李承乾给他洗完脸,衣领和衣襟也湿了一片。 李承乾敢置信地瞪大眼:“怎会这样?” 李渊:“……” 李承乾抿抿嘴,好意思地:“对起阿翁,你衣服弄湿了。” “没事。”李渊笑着,“洗脸弄湿衣服很正常,换件衣裳就好了。承乾洗脸洗得很好,你阿翁的脸多干净了。” 李承乾闻言又高兴起来,美滋滋道:“第一次给别人洗脸哦!” “真厉害!”李渊非常捧场地夸奖,并且提议道,“回也要给你阿耶洗洗脸,他养你才是最容易的,多给他洗几回。” 李承乾郑重点头:“记住了。” “承乾真乖。”李渊得意一笑。 第二天的御书房小会,众人议完事,李渊就李承乾的文章给大家:“小儿的玩乐作,诸卿指点指点。” 众人:“……” 这熟悉的画风。 遥想当年,李渊也是这样拿着李承道的诗,笑呵呵地:“小儿闲来无事作,诸位卿家品评一二。” 然后就开始疯狂炫娃。 时隔几个月,换了一个炫耀对象,们的圣上李渊,他又来了! 心里各种吐槽,但皇帝想要炫娃,他们做为臣子还得配合。仅要配合,还得表现得足够真诚。 好在有李承道在先,大家都准备了少夸奖的,现在至于措手及。 拿出最好的演技,一脸惊喜地接过文章,状似很感兴趣地下,着着就沉默了,先是羡慕地李世民,然后嫉妒地向苏亶。 还没到文章的苏亶:“?” 陈叔达语气酸溜溜的:“你儿子错啊。” 苏琛的大名就在文章开头挂着呢,大家都知道这文章有苏琛和杜家兄弟的手笔。 这文章虽然还有很多幼稚天真处,但框架和思路没题的,而且很多观点非常新颖。甚至有些东西现在就可以拿来用。 李承乾这几个月风头很大,但在座有些人并因此好他。治理国家靠读书多,也靠弄出几样好东西,那过是匠人道罢了。 但今日了这篇文章,很多人对李承乾刮目相。认为他确实是有理事能,也有办事心。 陈叔达在心中暗叹,若秦王是嫡长子便好了,有这父子二人在,可保大唐百年无忧。 可惜了。 李渊一直观察众人的反应,到他们态度变化,忍住心中得意。笑眯眯道:“朕这文章倒有些可用处,诸卿觉得呢?” 众臣纷纷点头,确实有可用处啊,尤其这个棉衣和红砖,这一两年内就能用上,若棉衣真能达到文章中的效和产量,百姓过冬天就没那难了。 大家夸起李承乾来,李渊听得高兴,笑眯眯道:“依朕,朝廷办药铺也是个好建议。” 这一出,御书房静了一下。 萧瑀皱着眉反对:“可!大唐百废待兴,还有突厥虎视眈眈。国库空虚,没有那多银钱办药铺。” “你的这些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