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自然也该有大夫看病。” 杜构道:“让年轻些的大夫来便是了,何必劳烦您呢?” “年轻些的要尽孝,年些的要团圆。家中唯有与老妻,倒没那么多讲究。” 孙思邈的孩子年纪不小了,如今在外求学的求学,做官的做官,游历的游历,过年都没回来。 他如年轻人一般活泼地挤挤:“且今日病人,自写的东西,一点也不耽误事,他们还得谢呢。” 杜荷感慨:“生,你太阴险了。” 孙思邈不为忤,反哈哈大笑。 他招待几人坐下,从药柜里拿点零食——黑芝麻,还用大麦泡了点茶。 李承乾眨眨:“孙阿翁,们没有病,不能吃药哒。” 是药三分毒,他知道的哦! 孙思邈哈哈一笑:“黑芝麻既是药材,也是食物,你平时没吃过吗?” 李承乾回想了一下,没想起自己有没有吃过,老老摇头:“不记得了,应该没吃过。” “那你们尝一尝,黑芝麻补肝益血,适当食用能让你们得更壮,还能变得更聪明。” 李承乾睛一亮:“那要吃!” 他要变聪明! 杜荷跃跃欲试:“那要多吃一点,变得比你还聪明!” “不可能!今天吃饭没你多,肯定能比你多吃黑芝麻!”李承乾哼哼唧唧,“你别想超过!” 杜荷失望地叹了一声,深觉自己不该吃早上那顿饭。 黑芝麻并没有多,几个小孩很快就吃完了,杜荷摸摸肚子,觉得还能吃下去,就问孙思邈:“孙阿翁,还有吗?” “过犹不及,你们不能再吃了。”孙思邈给他们倒茶,“大麦养胃健脾,过年大鱼大肉吃了不吧,喝点大麦茶帮助消化。” 一老四小在药铺里围着桌子喝茶,路过的人都不由多看两。 李承乾喝了一杯大麦茶,觉得还怪好喝,开心地晃晃小脑袋。一阵风吹过,孙思邈的稿吹散了,李承乾跳起来帮忙捡,瞥见上面的内容就咦了一声:“孙阿翁,你在写医书吗?” 孙思邈一愣,然后失笑:“并非著书,只是将多年行医的一些见闻和看法理解记录下来罢了。” 李承乾挠挠头:“这不就是书吗?” “对呀对呀!”杜荷附和,“《论语》不就是记录孔圣人的言行吗?都是记录。” 孙思邈:“孔圣人见识深远,言行思想都是人典范,又岂是能相比的。” “不是哒,每个人擅的地方不一样已。您在其他地方可能不如孔圣人,但在医术上孔圣人肯定不如您!”李承乾道,“阿翁医术这么好,如果这些记录雕印,肯定有很多人想买来看。这不就是书吗?说不定流传后,就是医学界的《论语》呢!” 杜荷几人也连连点头,小孩子天真无畏,丝毫不觉得著书立说是什么大事。孙思邈却是怔住了,盯着稿若有所思。 李承乾几个也不打扰他,好奇地打量这个药铺,他们几个还真没来过药铺。视线扫了一圈,李承乾注意架子上放着几坛酒,欣喜道:“有杜生常喝的虎骨酒,居然也是药诶!” 他顺着架子看过去:“居然还有胡子酒,是里面泡了胡子吗?” 李承乾难想象:“胡子也能治病吗?” 孙思邈这时候回过神了,笑道:“不是泡了胡子,此酒由糯米加中草药酿造成。” 李承乾:“那为什么叫胡子酒呢?” “这个老朽却不知了。” 李承乾也不再问,见下面一个叫鸡粪酒,他也丝毫不慌:“这个也跟鸡粪没关系对吧?” 孙思邈微微一笑:“这个就是用鸡粪做的。” 李承乾几人:“……” 几个孩子白着脸药铺,爬上马车,晕晕乎乎往回。虽然孙思邈解释了鸡粪酒可治百病,对中风有奇效,大家还是不太能接受。 半晌李承乾道:“后再也不想生病了。” 前觉得生病要喝苦苦的药很难受,现在才发现还有更难接受的,要是哪天不得不喝鸡粪酒…… 李承乾握拳,超郑重地说:“后每天都好好锻炼!” 杜荷三人也连连点头,苏琛尤其认真,他后再也不排斥锻炼了,一定认真用心! 杜荷捂着肚子道:“想今天早上喝的果酒,现在都觉得难受。” 李承乾不乐意了:“果酒里又没有加别的东西!” “知道,就是感觉嘛。”杜荷羡慕地看着苏琛,“苏大就好了,他和苏伯母都不喜欢喝酒,肯定没有喝多,也不会难受了。” 苏琛:“……” 苏琛沉默片刻,脸蛋微微发红:“还想问一下承乾,你那里还有没有山楂和桃子酒。和阿娘挺喜欢的。” 杜荷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肚子发杠铃般的笑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琛:“……” * 回秦王府,给苏琛拿了果酒,去正院的路上,李承乾还在想孙思邈的事。 正院里,孙氏和李民正在对弈,李民惬意地歪在榻上,懒洋洋和李承乾打了个招呼。 李承乾招呼回去,问李民:“的礼物送给阿翁了吗?” 李民落子的一顿,随便扯了个理由:“你阿翁还忙着,现在送他也收不了,回头阿耶再帮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