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病都不够!”
“都说了不要频繁换工作,你这样怎么存的下钱,你把钱给妈,我帮你存着,就当是嫁妆了。”
“买什么房子,你一个女孩子,要房子干什么,有这闲钱不如帮衬下家里,我们含辛茹苦养你这么大,也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生女儿果然是没用,都是白眼狼一个!”
中年发福的父亲,吧嗒着水烟,和喋喋不休抱怨的母亲说:“我就说当初就该送走的吧,再生个儿子不知道多好,现在可没有后悔药吃了,这女儿还没嫁人呢,就知道藏着掖着了,个个自私的不行,只管自己过得好。”
“还是赶紧把她嫁出去吧,我看上次那个惠州博罗人家就不错,人家家里可是有牛场的,彩礼肯定给的多,她还敢挑三拣四!”
“翅膀硬了,不听父母的话了,我得打电话说说她,省的她在外面的花花世界眯了眼睛,忘了在家的吃苦爹妈!我就不信了,我还管不了她了!”孙母因长期劳作而倍显苍老的脸庞,发乌的嘴皮子里不断说着抨击女儿的话。
这里的每一件事,每一句都是她亲身经历,生活比她远想的还要苦,事事都是如此,小到一个包子一个水果,大到家里的房子,车子,不管是好的坏的东西,优先的永远是弟弟,家里的财产默认都是儿子的。
为了得到父母的一句认同,早早出去打工的她,在这社会的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近十年,当初父母以年纪小存不住钱为由,把工资卡拿走,只给她留一点生活费,说是生活费,不过就是个零花钱。
她信了,直到有天需要钱,伸手想拿回属于的自己存款,在那天,她听见了这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结果想象得到,别说要到钱了,像个傻子一样被扫地出门,大雨滂沱里巨大的雨滴不断砸向她,恍若未知,麻木地向前,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这世界早就没有能停留的地方……
身心受到重创,晕到在路边,有好心人连夜把她送进医院,昏迷之际,她拨通了好友的电话,现在这个时刻,不想见到讨厌的人,至少现在是。
刚清醒的她,咋了咋眼,高烧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闻到专属于医院的味道,她意识开始回笼,床边有个简易小床,吴悠睡得不踏实,总怕一下秒就要摔下,一点动静,就发现好友醒了,急急起身。
由于才早上5-6点,怕吵到人家,但语气难掩关怀,低声问:“你醒了!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你等我。”风风火火,腿脚利索跑去找医生。
忧心忡忡双手交叠,视线来回扫视,“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例行检查,看了下病历本,“没什么问题,昨天送来的时候发了高烧,才会晕厥,不过平时她身体也是有点营养不良,抵抗力太差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可不要为了爱美就不吃饭,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建议你住2天院,观察下吧。”
谢过医生,吴悠才低头观察她的脸色,是有点青灰,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她握住小猴子的手,轻声说:“吓死我了,昨天接到你电话,又不开口说话,有个人说你晕倒了,我急急忙忙赶过来,哦,冬云昨天晚上也来了,她明天还得上班,我叫她先回去了,你没事可太好了。”
“麻烦你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医生都说我没什么大碍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她总是这样,生怕给别人带来一丝麻烦。
“说什么呢!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朋友不都是用来麻烦的嘛,再说这个我就生气了啊。”
“听见没,医生说你营养不良,你饿了吧,我现在出去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等我啊。”
见她乖巧的点头,掖了掖被子,拿上包包出去。
刚睡醒没有困意的她,眼光幽深的落在了手机上,千元手机质量挺好的泡了雨水也没有故障,开机铃声闷闷响起,通知框只有各种APP推送,也是……
不死心的拨通了电话号码,还没开口就是一顿训斥,显然昨日的争吵还在延续,眼眶发热,手指收紧泛白,她颤颤巍巍的说:“妈,我现在生病了,你能不……”
未完的话,吞没了一系列没完没了的训斥里,睁着的眼酸胀得不像话,眼泪顺势而下,电话那头的女声尖锐的传来,“总之,要钱没有,你自己看着办!”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早该明白的,早该看清的,桩桩件件,连同被她刻意忽视的所有,明明白白告诉着她的结局,才幡然醒悟,握紧了手,深吸一口气,将眼泪一把擦干,拉黑删除一顿操作,打定主意以后只为了自己而活。
大清早的医院,医生护士们开始了忙碌的一天,也许是在医院的时间里无聊,病人睡得早起得早,三三两两的聚集在电视机屏幕前,以及到处能看到繁忙走动的人们,给清冷可怖的医院一丝人味儿。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个熟人,可真是巧极了,很明显对面的人也发现了她,吴悠赶紧低头打量自己全身,无故的伸手理了理不是很皱的衣服,心里一咯噔,糟了,忘记洗漱了!
严星启不疾不徐地迈着长腿,走过来,在南方鲜少见的身材高挑,一步步坚定的向她靠近,气场强大到行人都开始避让他,就这么在眼前停下。
她想起什么,赶紧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严星启不懂她在干嘛,眼神疑惑,英眉轻皱,不过没阻止,也没再上前,好看的薄唇轻启,声音沉稳,“你在这里做什么?来看望人的。”眼神询问,不过这个是个肯定句。
“你怎么知道?就不能是我自己生病了吗?”
很好,没生病就好,虽然自己负责撰写她的命运,但是也不能事事都会按照他笔下发生,总有些空白处,需要人类自己发展完成。
“因为我没这样想过。”
“?”他说的什么意思啊,又来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朋友住院了,我来陪护,你呢?该不会生病了吧?”她见他脸色很好,脚步也孔武有力,不像是有病的人,疑惑的问出口。
“我也算是来看望病人的吧。”
“哦哦哦,那你忙。”吴悠像是躲避他似的,后退一大步,绕着他走开。
这下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严星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