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压低声调说,“我不闹,但别逼我,走。”
萧羽从栏杆上抬起手肘,他走近唐颂,皱眉紧盯秦衍,“松手,别逼她。”
“起开,没跟你说话。”秦衍寒声呵斥。
唐颂给了萧羽一个歉意的眼神,她反握秦衍的手,转身牵着他向长廊尽头走去,走到背离光火没有人的地方,她背着他松开了手。
她雪白的后颈暴露在他视野中,秦衍想要撕咬,他想把她咬得鲜血淋漓,他想让她痛。打断她和萧羽的对话,他不觉有任何歉意。
她迈步,他抬臂追上了她的手腕,狠力握紧,“怎么,就那么不想看我?”
他在计较她在珠帘后那冷淡的一眼。
唐颂回身走到他颌下,然后抬头。眼是情媒,檀晕妆簇拥下的一双眼今日看起来尤为含情,她静了很久,久到雪风吹皱她的眼底。
秦衍仍是悻然臭着一张脸,但不肯松手,反而越攥越紧,攥得她痛。
唐颂踮起脚跟,捧起他的下颌吻上了他的唇,酒香纠缠着他的唇舌,把他的颈拉低,低到她的魂里,“秦戎钺,”她醉眼嗤笑,“醋好喝么?”
秦衍捉到了她腰间的香囊,用力揪扯,直接扯下了来,连带她襦裙上的绢带。唐颂心惊肉跳,跌进了他的大氅内,只余一道香肩横跨他的眼底,他要报复她。
他鼻梁抚过她的肩线,锁骨,然后是她的耳垂,“唐司长,衣着凌乱不好吧?”
“秦闲厩之前说,愿为我宽衣解带。”她问:“何时兑现承诺?如何变成是我了?”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他蛊惑。
“麻烦秦闲厩为我穿衣。”她命令。
“这么近的路,不必了吧。”他揣她上马,远离大宴狂欢。
粉胸半掩凝晴雪,他吻到雪时,雪会颤动,会融化。
那四杯屠苏酒的酒劲开始发作了,唐颂指尖触到一寸肌骨,一道肩颈,颤抖着蜷缩起来,她竭力看清他的轮廓,是常年跃马扬刀锻造出的轮廓。
“今宵玩儿得尽兴么?唐司长。”
“是问和千金小姐们还是和秦戎钺你?”
“秦某人都出卖色相了,不该是我么唐司长?”
唐颂坐得很高,居高临下的说:“以后不许凶我,不许吃醋。”
“唐司长未遵守约定,不该凶你么?”秦衍拔高肩颈,一臂揽住她的腰身,俯视她说:“陈年老醋我也要喝。”
“什么约定?”唐颂握紧他的肩线,以防自己坠落,“我怎不记得?”
秦衍低下鼻梁,揉搓她的,“你敢一眼招惹,我就穷追不舍,我要你一直看着我。唐司长贵人多忘事,我不介意随时随地的提醒你。”
她慵来髻上的银簪掉落,云丛鸟雀沿着她的长发落入了凡尘,墨色淹没了他的臂膀,“秦戎钺,我看着你呢。”
唐颂的颈被迫仰了起来,她膝头跪在塌间柔软的布料里,越陷越深。檀晕妆成了酒晕妆,她醉了。
她的绫缎香囊落到他的手中,受到挑剔,“这个配不上,回头本王送唐司长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