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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的伎俩不过如此(1 / 2)

第二日一早,项念就写了一封书信给父皇,将李秦川要纳妾之事说了,言辞十分恳切,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仿佛李秦川纳妾是被她逼迫一样。

项念知道,只有这样说,父皇才不会生气,只有安顿了郑诗诗,她才算是对得起公爹和婆母这些日子对她的好。

果然,项辰看了女儿写的信,直以为郑诗诗是女儿为李秦川选的,因为她怀孕了,想找一个人伺候夫君而已,也就准了。

项念肚子微微隆起的时候,李家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正式的纳郑诗诗过门。李秦川身份显贵,虽是纳妾,但亲朋好友都上门道贺,李府一时之间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因是妾,郑诗诗与李秦川行过礼之后,跪在地上给项念敬茶,碍着到场的人多,项念勉强喝了郑诗诗的茶,随后就以自己怀孕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喜宴。

回到闺房,她换了衣裳,一如既往的将自己蜷缩在床角,听着外面推杯盏坏的声音,想着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洞房花烛,项念忽然抱着自己的大腿,嘤嘤哭泣起来。

一夜喧嚣,第二日一早,李秦川带着郑诗诗来给爹娘敬茶,李誉虽不喜欢郑诗诗,但妹妹早逝,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他也不忍责备,安乐看在李誉的面上,对她也十分和气。

等敬完了公公婆婆茶之后,郑诗诗又给项念敬茶,项念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就将茶杯放了下来。

李秦川见项念脸色不好,忙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项念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孕吐的关系,赶紧用早膳吧,用过早膳,你和公爹还要上朝的。”

所有人都上了饭桌,项念看着坐在李秦川右边的郑诗诗,再看了眼李秦川,这就是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吗?

项念早膳用得不多,安乐知她心情不好,就让人给她炖了燕窝,送到了她的房里。

郑诗诗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了,在厨房劫了婢女手中的燕窝,说是要亲自侍奉公主服用,然后端着燕窝走入项念的房中,对着项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公主,这是娘亲为你准备的燕窝,就由妾身服侍您用燕窝吧。”

项念如今最不想见得就是她,挥了挥手,道:“你出去,把燕窝也端出去,我吃不下。”

郑诗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是泪:“公主,妾身之前说了一些冒犯您的话,还请您念在妾身对表哥也是一往情深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妾身既已入了李家的门,从今往后就一心想着如何服侍公主和表哥,若是公主不肯喝这碗燕窝就是不愿意原谅妾身。”

项念只觉头疼:“出去!”

郑诗诗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咚咚咚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都红肿了,哀哀祈求道:“公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妾身吧。”

项念揉着额头,只要一看到眼前的女子,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强忍住心底的悲伤,对着她吼道:“你给我出去!”

费嬷嬷怕项念动了胎气,连忙让侍卫进来,将郑诗诗给拖了出去,可郑诗诗却不死心,被拖到了门外还跪在地上,扬言只要公主不原谅她,她就不起身。

项念只觉头疼欲裂,看着桌上的燕窝就想吐,一把将燕窝打翻在地,费嬷嬷连忙让人收拾了。

“公主,你昨晚一夜未睡,不如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费嬷嬷见项念脸色苍白,心疼地道。

项念确实觉得累了,就在费嬷嬷的搀扶下,脱了靴子,上床歇息,因一夜未睡,她昏昏沉沉的睡着,连午膳也未用,不知不觉间就睡到了下午。

她睡得迷迷糊糊,然后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起身唤费嬷嬷,可费嬷嬷却没有应她。

她不知外面在吵闹什么,刚穿上靴子,披上一件披风,卧室的门被踢开了,李秦川极有气势的走了进来,他身旁,是拼命想要拦着他的费嬷嬷,费嬷嬷的脸上有很明显的两个巴掌印。

“驸马,公主还在睡觉...”费嬷嬷拉着李秦川的衣角不让他往屋里走。

李秦川急怒之下,用内力一把将费嬷嬷摔到了一边,然后走入内室,怒气冲冲地看着项念,质问道:“为何让诗诗在烈日下跪一整天?她身子本来就弱,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项念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却被李秦川在这么没头没尾的一问,愣住了,还未来得及仔细回想究竟发生了何时,李秦川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兴师问罪:“她额头上的淤痕是怎么回事?我纳她为妾是要给她一个安身之处,不是让她来服侍你,受你给的委屈的。”

项念终于想起上午的事,她的父皇不太入后宫,偶尔入后宫也不过是去她母妃的永安宫,所以她从小就没见过后妃争宠的招数。

但她不笨,见李秦川如此生气,就知郑诗诗今日所为不过是栽赃嫁祸,心中对她厌恶更深,连同李秦川也一起厌恶了:“我没让她服侍我,也没让她跪在门外,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与我无关。”

“你是公主,她当日说了一些得罪你的话,怕惹你不快,今日特意来赔罪,你软言宽慰两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逼她在门外跪这么久?连头都磕破了?”

项念看着李秦川,突然笑了,笑得极为凄厉:“软言宽慰?从你决定纳妾到今天你如愿以偿,你们谁来宽慰过我?”

李秦川一愣,蹙眉道:“你还是放不下?是你自己答应的?你说过你要做一个好妻子的?”

项念惨笑:“原来在你心中,一个好妻子,就是能忍受你三妻四妾,看来以前我都做错了。”

李秦川自知理亏,握着项念的手也松了:“念儿,我说过今生我只纳这一个妾氏,是我毁了表妹清白在先。”

“够了!”项念挣开李秦川握着她手腕的手,用手捂着耳朵,道:“你们这些污糟事不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李秦川再次握住项念的手腕,恳求道:“我知你心里难受,可诗诗因那一日被你撞破我与她之事,内心一直不安,本来她是李府的表小姐,如今她成了我的妾,就算是李府的家奴,她怕你心存妒忌,想要害她,我求你,出去对着她说两句软话,稍安她的心即可。”

“你知我心里难过?”项念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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