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难过,看着你为我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我心里很难过,这些年我藏在念儿的身体里,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全都是我的错。”项辰眼中泪光闪烁,看着姝儿,痛彻心扉地道:“是我三心二意伤了你的心,是我一次次的伤了你,全都是我的错。”
姝儿摇了摇头,道:“不...不仅仅是你的错,这些年我反复的想了很多,我也有错,自成婚之后,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你是真心待我的,我一直都在冷眼旁观,一直都在等着你的背叛,然后让自己心死,好无牵无挂的离开皇宫,直到这些年,我藏在念儿的身体里,看着你那么珍爱她,看着你让后宫嫔妃形同虚设,也许你自己都不曾留意,你和念儿说得最多的就是我,你母后在你这个年纪武功不如你,你母后也不喜欢琴棋书画,你母后小时候也如你这般调皮..我才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
不知不觉间,姝儿也泪流满面:“项辰哥哥,这一世我们都有错...”
“是,这一世我错了,但如今我相信我们是有来世的,只要念儿寿终正寝,你我来世可期。”项辰握住姝儿的手,经历了昨晚,他便如同沙漠中迷路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一般,从满心的绝望到满心的期待。
项辰忽然想到一事:“你一直在念儿的身体里,若是念儿受伤你可会痛?”
姝儿摇了摇头,道:“不会,我虽然一直躲在念儿的身体里,但感觉更像是一缕孤魂,我感受不到念儿的喜怒哀乐或者伤痛,我看着念儿,就如同看着一个孩子在慢慢长大,这个孩子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她受伤了会痛,但我感觉不到,她开心了会笑,我能看到她笑,知道她开心,但是我无法感受到她内心的喜悦,我只是看着她而已,有时候,我觉得不合适再看着她的时候,我就主动在她身体里睡觉。”
“不合适看着她?”项辰蹙眉,有些无法理解姝儿的话。
姝儿笑:“比如她和驸马洞房花烛,念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又唤我母后,就如同我女儿一般,我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上演活春宫。”
项辰也笑了,终于确定念儿是念儿,姝儿是姝儿,想来姝儿那一魄不过是意识而已,她的意识躲在了项念的身体里,便如同吸血虫钻入人的体内靠吸食人血而活着,但与寄居的那个人却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姝儿的意识就如那吸血的虫子,虽然在项念的体内,靠项念的生命供养着,但与项念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生命,项念的喜怒哀乐和伤痛与她毫无关系,她只能看着。
姝儿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又是那种身体渐渐麻木的感觉,她看着项辰,道:“项城哥哥,念儿要回来了,我要走了,我...”
姝儿还来不及将话说完,这个身体就又不属于她的了,她只能躲在一方黑暗的小天地里,看着项辰,无法再对他说任何的话。
项念见到父皇满脸泪痕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很是吃惊:“父皇,你怎么了?”
她看着一桌的早膳,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缺了那么一段,她是什么起床的?她怎么不记得有让人传早膳?父皇又是什么时候走进房间的?
项辰闭上眼睛,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双清澈的,不谙世事的明亮眼眸,哪怕被驸马伤害,但那双眸子依然透亮充满光彩,那是他的女儿,项念。
项辰摸了摸项念的头,柔声道:“父皇一早担心你,就来看看你。”
项念知道父皇一直都最宠爱自己,虽然心中郁结,但还是感动的笑了。
“你伤愈之后打算去哪里?”项辰想到姝儿一生都想要过无拘无束的生活,若是为了念儿能够平安而强行将她留在后宫里,让姝儿每日只能对着高高的宫墙和一方小小的天地,她定然十分无趣,所以,虽然不放心,但他还是愿意放项念出门游历。
项念想了想,道:“往西走吧,父皇不是说母后埋骨西域吗?我想去那里看一看。”
“西域...”项辰想了想,道:“秦王裴泽倒是驻守平城,那边是通往西域的关卡,我可联系裴泽派人保护你。”
秦王乃是与赵王地位相当的大魏王朝仅有的两个异性王之一,之前据说还有一个晋阳王,后来死于瘟疫,所以剩下能够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只有秦王和赵王,但赵王是亲王爵位,并且是超品的亲王,而秦王不过是郡王爵位。
秦王世代镇守平城六镇,以防游牧民族入侵,那儿也是通往西域的一个关塞,但若是由人保护着去西域,那该多没意思,项念想了想,此刻她身体并未康复,等养好身体练好武功,再从长计议,反正裴家肯定是要意思意思去一次的,但是保护肯定也是不需要人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