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花卿卿经过梨花巷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害怕那猫妖又突然间冒出来,每次出门回家都是卯足了力气奔跑。
开了茶楼准备营业,就看见对面的阁楼上站着的顾公子,花卿卿朝顾玄知开心的晃了晃手:“顾公子,可用过早膳?”
顾玄知盯着下面的小女,那小女雀跃的表情印在眼里,尤如温风扶在了心上,用手摸了摸心脏,这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少女跑到对面的包子铺,买了几笼包子,朝阁楼的顾玄知勾了勾手指头:“顾公子,一起吃早膳啊。”
顾玄知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朝楼下走去,往门外望去,就见那少女安静的站在门口,晨光洒在少女脸上,给她的脸上洒上淡淡的金色,她双手提着包子晃了晃,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挥手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顾玄知打开了门,少女雀跃的跳了进来,往桌子上一坐,打开装着包子的牛皮纸,空气中顿时冒出了淡淡的香味,跟少女身上的香味混合着,心脏快速的跳了挑,顾玄知不适应的用手按了按心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公子,谢谢你救了我。”花卿卿夹起一个包子,放在顾玄知的碗里,开心的说道:“我没有什么报答你的,估计我的东西你都看不上,以后我天天请你吃饭吧。”
顾玄知并没有吃碗中的食物,只是用眼睛看了看她被猫妖抓伤的手臂询问她:“这几日,那猫妖可有在来找你?”
“没有。”花卿卿嘴里含着包子说道:“大概是怕了你给我的符咒吧,这几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嗯,那就好。”
花卿卿见顾玄知根本就没有动他碗里的食物,小心翼翼的问道:“顾公子,这包子不好吃吗?”
“嗯,你不必多心,我本就不喜吃。”顾玄知淡淡的说道,那少女说话时,头上簪子上的流苏跟着一起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灵动又活泼。
“我的厨艺好,以后我天天做饭给你吃吧。”花卿卿看着顾玄知裂开嘴笑,那笑容似乎是有种魔力,让人无法拒绝。
“好。”顾玄知怔怔的回答道。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的人发晕。花卿卿坐在柜台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正是清平县的铺快陈平,带着几个铺头来到茶楼坐下,要了几杯解暑的菊花茶,几人衣服全湿,还能看出衣服上的汗渍,满脸被阳光晒的通红,都满脸是汗,估计又去办案去了。
几人坐下后,开始讨论今天早上见到的一幕,几人心里都是一阵心悸。
花卿卿给他们上完茶后就坐在柜台,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头,做铺快这么久了我真是第一次见这么惨的命案现场。”王军说道,他做了八年铺头,今天早上的案发现场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现场。”另一人也附和到,一想起今天上午的案发现场就恶心的想吐。
陈平捏了捏自己手中的茶杯,并没有说话,回想起今日见到的一幕,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昨日接到一个老农来县衙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已经失踪两天了,自己到处都找不到女儿的踪迹,想让衙门帮忙找找。
陈平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后来才发现不过是只是女子跟朋友去哪里游玩,又或者是跟某位公子私奔之类的。当时录了档案后,就只是派了一个小兄弟帮忙寻找。
今日一早,就见那老农满脸慌张的跑进来说:“各位大人,可有小女的消息?”
陈平摇了摇头,让那老农不要慌张,他们正在帮忙寻找。
那老农顿时就哭了起来:“昨日我小女给我托了个梦,梦里她说她被害了,她说她就死在蒙阴山上,求求各位大人,救救小女吧。”
陈平几人对看了一眼,这种梦中之事哪能当真,便让那老农回去等消息,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他。那老农颤颤巍巍的走了,看着那伤心的背影,陈平也一阵心酸,希望女子只是和朋友出去玩耍了,过几日就会回来。
几人继续忙于其他案件,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几人抛于脑后,直到今天早上,一个樵夫惊慌失措的来衙门报案,说在蒙阴山上发现了一个尸体。
几人一惊,豁然起身,想起刚才那老农说的梦境,这才拿起刀往蒙阴山上赶去。到了蒙阴山脚下,那樵夫死活不肯在上去带路,只见那樵夫惊恐的说道:“各位大人,那尸体就在上道上,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往这条路走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说完,那樵夫屁滚尿流的跑了下去。
几人都在嘲笑那樵夫个子那么大,胆子怎么那么小,不过是一具尸体居然能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陈平打头阵,其余几人跟在后面,果然如那樵夫所说,跟着这条上山的路走,一炷香的时间果然看见了那女子的尸体,只不过那场面,饶是做了十年的铺头,陈平也是惊在了原地。
只见那女子全身□□着躺在地上,衣服鞋子被整齐的叠好放在旁边,整个人犹如被吸干了血肉一样的干尸一样,那女子从头到脚的皮被刮的一干二净,只留有一层淡淡的肉在上面挂着,眼睛也被挖了去,体内的肝脏器官全都不见了。
是什么人能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陈平表情凝重的看着那具尸体。这么恐怖的死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几人当中更有胆小者看了现场的惨状直接吐得昏天黑地。
不忍心的看了一眼,陈平脱下了外衫罩在了那具尸体上,老农也被护卫请上山来辨认这具尸体是不是他女儿。
只是看见旁边的衣裳,老农便认出了那就是自己失踪了几天的女儿,顿时伤心欲绝泪流不止,崩溃的扑在女子身上大声哭泣。
陈平他们几人见到如此场景也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久久无语凝言。
因为案子特殊,那女子的尸体被送进了衙门,让仵作验身,好查出死因,找到凶手。
走出衙门,陈平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女子的惨状一直在脑海里盘旋。拿出怀里的耳环看了看,这是早上在案发现场捡到的耳环,不是凶手的就是被害人的。老农说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