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如同见了什么大明星一样,齐聚过来,将她包围在其中,接着就对她下跪行着大礼。
此情此情颇有些令她措不及防,咯噔吓了她一大跳。
“拜见宁阳王妃!”多么响亮的声音。但萧如菱听来却有些尴尬,她赶紧上前去一个一个扶起来,并且解释自己并不是王妃。
本以为误会就将要结束了,连李邗兖都准备要开口澄清这个误会了,可李纾仍却一下跳出来,兴高采烈地炫耀道:“这当然是宁阳王妃了,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小两口吵架了,也别这么绝情吗?”
这一说,众人也都意会般地笑了起来。几个中年妇女也站在她身边笑着劝解。
“王妃,这床头吵床尾和啊!”
“是啊,是啊,夫妻嘛都是要搭伙过一辈子的,要是能再要个小皇孙,那……”
小皇孙?这听上去简直像个笑话,她自觉与李邗兖毫无未来可言,以后她必定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而他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妻子,如此各就各位,互相不去招惹才是正轨所在。
萧如菱眼神涣散有些心不在焉的,李邗兖见误会已经造成了也无心再做过多解释,毕竟谁是王妃与他而言好像也没多大关系,反正也都不会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彼时,李纾仍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漫不经心道:“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呐?我这个小皇叔都等不及啦!”
他顿了顿,然后用手扒开他的胳膊,道:“等你什么时候娶了媳妇,我再要!”
闻言,李纾仍的碎嘴终于停了下来了。这辈子要他娶媳妇儿应该是难了,他三年前自请奔赴边关的时候就决定此生一人孤老,卫国守疆,不结姻缘。
等在场老兵及其家属散尽,一辆规模较大且极为华丽的马车碾着一路起伏不平的碎石路朝他们行驶而来。
此马车奢华不只是是因为外观,更甚的是它旁边跟了几十位护卫和家丁。
那些人所着衣装一看便是宁阳王府的人,如此一来那里面的人是谁也差不多一清二楚了。宁阳王府最喜奢华的除了姜月衣恐无第二人了。
也不知道于子惊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下子出现在他们身后,无声无息地。
“殿下,借一步说话!”李邗兖眼神也立即变得小心警惕起来。
“嗯!”就这样他跟着于子惊挪步到了一边去。
剩下李纾仍和萧如菱,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二人更在意的是前面马车里来者何人何意?
“嫂嫂可认得来者何人?”
“我哪儿知道?”她确实不知道,毕竟刚来就被关起来一年多,平时也见不到几个下人,也不曾留心他们身着衣物。
马车压着石子一路发出“沙沙”的声音。终于行进到了二人前面的时候,马夫叫停了马,突然地刹住车颠得里面的人惯性往前倒了下去。
里面惊起了一阵惨叫声。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再细细一想,原来是姜月衣。
“老匹夫,马车停了提前说一声吗?害我家孺人出了事,你但得起责吗?”此人正是姜月衣的贴身侍女,明蝶。
“她怎么来了?”萧如菱自言自语式地发言引起了李纾仍的注意。
“谁啊,你刚才不还说不认识吗?”他一整个疑惑不解。
“刚才确实不知,这不是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了嘛!”她对这个声音属实敏感得很,尖锐刻薄谁都看不起。
她扭头招了一下手,道:“你就在这儿等着,马上就知道了。而我呢,就先回避一下,反正不是来找我的,我也懒得掺和这趟浑水!”
她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走了,留下李纾仍顿在原地。他十万个为什么的神态实在好笑。
“喂,王爷呢?其他人呢?”明蝶毫不客气地质问起李纾仍来。
随后,他转身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施满粉黛的脸蛋看上去白一块粉一块的,头上也装饰着一堆金的玉的首饰。动作扭捏,两个人没有一个看上去是好人。
“哪个王爷啊?本王吗?”
“还有哪个王爷,这里还有第二个王爷吗?宁阳王的地盘,你又算哪根葱?”明蝶语气咄咄逼人,而姜月衣则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好似在说哪儿来的穷酸小子竟然还敢自称王爷!
李纾仍冷笑了一声,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反而问道:“你们又算哪根葱呐?宁阳王跟你们何干?”
面对别人的质问,这次姜月衣想要回上一嘴,但又半路被明蝶截胡了。
“眼没瞎耳没聋,看不出来我们是宁阳王府的人呐!”
姜月衣用手肘杵了她一下,又另翻了一个白眼。这次,她也明白是自己话多了,于是赶紧闭上了嘴。
“我可是宁阳王府未来的王妃。”她一脸傲娇之态,仿佛别人看不见她引以为豪似的。
王妃,这个词有点刺耳,李纾仍眉宇紧皱,疑问道:“宁阳王府王妃不是姓萧吗?难道你姓萧?”
姜月衣脸色一下青一阵白一阵,语气轻蔑嘲弄:“萧?就凭她姓萧就永远坐不上这个位子,王妃只能姓姜,不可能姓萧!”
与此同时,李邗兖刚好谈完事情回来。刚来就看见姜月衣的时候他也很疑惑,因为这样偏僻的地方她是不可能亲自来的。
“殿下!”姜月衣眼神精准捕捉到了他的身影,尽管踩着陡峭不平的道路也要跑到他那边去。
所以她就一瘸一拐地跑过去,然后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娇嗔软糯道:“殿下,人家为了来找你脚走得好疼啊!”
李邗兖想躲但又躲不掉的无奈眼神不知何处安放,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生气地把她推开。
还好,李纾仍是个主动的大直男,为了守护哥哥嫂嫂的爱情,主动上去拉开了她。
“大姐,你谁啊?一上来就抱着人家夫君,合适吗?有廉耻吗?”
“怎么不合适了?怎么没有廉耻了?我抱自家夫君怎么了!”
李纾仍两眼疑惑看着李邗兖,等待着他的一个解释。
“嗯。”他微微颔首,与李纾仍对视了一眼之后,似乎有些心虚了。
这下李纾仍可有的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