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却是极少有的平静。 晓和将她扶将起来,她也只是淡然从他手中接过圣旨,轻轻一句:“臣女接旨。”待她将要转身之际,李邗兖突如其来一句:“别无他言?”,她回首看着他,眼神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死寂:“别无他言!”随后,就跟着晓和前往收拾东西。 屋外日头高照,可突然一转眼,一片乌云积压在底部,黑压压的席卷而来。 “再看最后一眼吧!”萧如菱站在王府外面哀婉叹息而言。毕竟这里是她穿越而来待过的第一个地方。 “小姐,接下来如何?” 她沉眸思虑了一会儿,回答道:“既然光明大道走不了,那就行暗道!” 无论如何,恢复亓朝的历史轨迹是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这是师祖一生的遗憾,也是她回归的条件。 萧如菱这个身份实在太束手束脚了,盯着她的人明暗皆有,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监视,还不如做一个无人知晓的无名之辈。 远在南山之巅的南寒寺是除了冷宫以外不受宠的妃嫔的主要发落之地,此路途遥远可想而知。 十天半个月的路程,而她们才走了三天,一个丫鬟和一个马夫就是萧如菱这次路途中的同伴。 夜已将至,几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憩,等暂过了今晚再出发。 进入客栈准备赁一间客房的时候,萧如菱无意间发现身后有一个戴着黑色斗笠,腰间配一把长剑,并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她留心瞅了一眼,然后跟随老板上去看房间了。 “姑娘,这房可还行!”老板和颜悦色向她们介绍着。 这里虽算不上豪华奢侈,更比不上宁阳王府,但是对于这穷乡僻壤之地来说已经算是十足不错的了。 晓和摸了摸桌面,然后略显满意道:“嗯 ,还行,至少是干净的。小姐,你说呢?” 对于住宿条件她也没有多严格的要求,只要能落脚就行了,所以她点了点头。 “对了,小镇最近不太平,晚间最好不要随意走动。” “有何不太平的?”晓和好奇地问道。 老板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哪来的采花贼,拐走了好几个黄花闺女,现在闹得是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 “那报官了吗?” “报了,官府都介入好久了,还是没有半点线索。” 楼下突然有人高叫一声,一听是要来住宿的,老板匆匆忙忙交代完就立刻跑下楼去了。 这采花贼萧如菱倒是不怕,但晓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可就不是这样了。萧如菱知道她害怕,也担心她一个人住会出什么事,所以今晚让她跟自己住一间。 半夜,烛火摇曳屋里一片昏黄,萧如菱让晓和跟她睡一张床,但她死活不肯,说什么主仆有别,住一间本就是乱了规矩,再睡床上就更不行了。 拗不过她的这些刻板规矩,只好让她在地上铺一层被子垫着这样睡了。 一路奔波本就十分困倦,萧如菱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却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有人拿刀对着她和她的母亲。 “你的妻子和女儿,你只能选一个!” 对面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中年男子,他抓着头犹豫不决。 “最后一遍,你选谁?” 眼看两人性命不保,男人哽咽沉声道:“放了我女儿吧。” 最后,他的确没放过她的母亲,可他却把她的母亲双手绑在马背之后,将马一惊便拖着她四处惊窜,而那声声悲嚎喊叫声不断传来。她恸哭喊叫着最终也没能留住她妈妈的性命。 泪流满面从梦中醒过来,她不声不响地擦干眼泪,干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一股幽香飘过来,有一丝溜进她的鼻子里,她一向对香味敏感,尤其是这种有些刺鼻的香味。 她以为是老板点了驱蚊或者是什么安神的香薰,所以也没有声张,就干脆直接堵住自己的鼻子,避免吸入这个味道。 稍待过了一会儿,她又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并带着的还有撬门声。 “晓和。”她小声先喊了一句。 见没有反应就直接起身走下来,她走到晓和身边,弯下腰贴在她身边喊了她好几次,但是都没有反应。看样子反倒是像睡得很熟。 她叹了一口气,心道:她跟我走了这么久,看来是真累了,算了,那就让她先好好睡一觉吧。 起身独自走到门口,她正要开门却看见有把匕首在撬动着门闩,对此她先是慌了一批,接着镇静下来想起了今天老板说的那个采花贼。 这个流氓还真是急不可耐啊,她前脚刚来,他后脚就开始作案了。 于是,萧如菱摆好守株待兔的姿势,暗戳戳蹲在那里等待着嫌犯上钩。 门闩咔嚓一声被他撬开了,又一下掉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看来这个采花贼还是做足了准备的,还知道先点根迷香让人昏沉沉睡过去。幸好刚才萧如菱及时捂住了口鼻,不然现在就要着了他的道了。 他鬼鬼祟祟地驼着背走进来,萧如菱却躲在他身后趁他不注意一招扫堂腿把他绊倒在地。 结结实实摔倒在地后,他哀嚎叫了几声。 “龌龊采花贼,敢打你姑奶奶的注意,我看你今晚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架起两只手像是马上就要发动拳掌攻势了。 采花贼也是不容小觑的,他的身法当然是没有萧如菱灵活的,但是他有武器。亮出一把匕首,他就步步紧逼。 有好几次那把匕首都已经悬到她的眼前了,但是最终都被她招招挡了下来。 等到发起最后的攻势时,那采花贼却缴械从窗口逃跑了。 窗台离地面有些高度,跳下去虽不致死,但是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