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绿洲越来越近,犬群也在乔树的指挥下开始减速。
绿洲站到了,请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橇。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乔树甩了下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去。
来到犬群中间,大手‘啪’的一声落在其中一只狗屁股上:“你小子有病啊你。”
“赶着跑赶着拉,都特么蹦我身上了,你那屎咋那么多呢?”
傻狗抬起头看向乔树,眼神极其无辜。
讨好地蹭了蹭乔树的裤脚,主打一个没皮没脸。
乔树对这些厚脸皮傻狗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轻轻踢了它一脚以示惩戒。
当过狗的人都知道,无强度的身体接触并不会给狗子带来压迫感。
在狗子眼中,这一脚的奖励意义大于惩戒意义,更像是老大和自己亲近的标志。
“傻狗。”乔树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探索一下这里有没有人类存在过的痕迹。”乔树走到一棵树前,屈指将一只甲虫弹飞。
甲虫扇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逃离了这里。
“人类和其他动物不同,动物都会尽可能抹除自己留下的印记,而人类却会难以控制地留下各种痕迹。大到庇护所,小到各种人造垃圾,都能判定这里是否有选手存在。”
看似自言自语的乔树,其实是在给观众们解释自己的行为。
毕竟比赛也快要结束了,最后几天时间能圈多少粉,就圈多少吧。
粉丝才是自己变强的基础。
“道理我都懂,但是甲虫招你惹你了,为啥要把它弹飞?”
“所以,纣王树这是在寻找其他选手?是要合作吗?”
“开玩笑呢,那可是纣王树,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不把对方干掉已经算是他大发慈悲了。”
“剩下的只有米国选手和阿尔及利亚国选手了吧?我觉得这俩人绑在一起都不够乔树打的。”
观众们的吐槽被乔树惊喜的声音打断:
“好兄弟,你怎么在这?!”
一只成年鸸鹋晃晃悠悠地从草丛中走来。
它得庆幸乔树此刻物资充足,不然以他们俩的兄弟情义,下一秒就容易变成鸸鹋肉干。
奇怪的是,这鸸鹋见到乔树和犬群竟然不跑,反而一步一步地靠近。
完全没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对鸸鹋来说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鸸鹋无视了抬手打招呼的乔树,径直走到【鸸鹋号】旁边,它感觉这东西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
走近了之后,鸸鹋抬起小脑袋,用很惊恐的眼神看向乔树。
我问你这是什么做成的沙橇?是什么做成的沙橇?!
沙橇的滑板包裹着的是鸸鹋胃囊,滑板下的润滑油是鸸鹋油,外壳上包着的是鸸鹋皮。
甚至某些木板连接处,都用上了鸸鹋细骨。
鸸鹋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拔开大长腿,转身就跑。
主打一个刚见面我笑嘻嘻,情况不对我亡命狂奔。
乔树一脸懵逼地看着好兄弟的背影:“好兄弟这是怎么了?我很恐怖吗?”
不过经过这个小插曲后,乔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片绿洲的动物似乎不怕人啊。
在野外即使是鸸鹋这种擅于奔跑的动物,也不会主动接近人类。
这是动物本能中的防备心,除非它们曾经见过人类,并且相处得很融洽,认为人类是无害的动物。
乔树觉得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这片绿洲有选手入驻的可能性很大。
“大家原地休息,我进去看看。”乔树松开狗子们的缰绳,选择一个人进入绿洲。
反正带着它们也没啥用,这群傻狗只能打顺风仗,看见稍微强一点的对手,立刻一哄而散。
找到人类庇护所并不困难,因为大多数野外求生者都有着相同的习惯。
庇护所处于较高地势,距离水源较近而又不过分靠近,地势开阔便于随时逃生的地方。
很快,乔树就看到了一个破败的庇护所。
庇护所隐藏在苔藓和树木之间,已经被前些天的大雨侵蚀得支离破碎。
废弃的篝火坑中还残留着几许黑乎乎的余烬,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泥泞不堪。
乔树蹲下身摸了摸灰烬:“篝火至少熄灭四五天了,这哥们应该是被淘汰了。”
再看向那倒塌了一半的庇护所,乔树已经可以确定这么残破的营地不会有人居住。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这里地势高,动物和植物资源丰富,远处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怎么看都是一处绝佳的营地,即便是暴雨也没能摧毁这里,这位选手是怎么被淘汰的呢?
就在这时,乔树突然看到倒塌了一半的庇护所中,伸出了一对毛茸茸的小巧耳朵。
乔树顺手拿起工兵铲,警惕道:“什么东西?”
一只小袋鼠从庇护所废墟中探出脑袋,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地摆动着,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在乔树不解的眼神中,小家伙蹦蹦跳跳地向他跑来。
乔树凝视着这只可爱的小袋鼠,发现它的毛皮柔软,绒毛如缎般光滑,眉眼之间透出一丝灵动和俏皮。
最引人瞩目的是,它的后腿似乎有些行动不便,上面还系着一段白色布条。
随着它不断跳动,白飘带上下飘动,看上去有种违和感。
乔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白色布条似乎是从冲锋衣上撕下来的。
自己和其他选手穿的都是同款冲锋衣,但是在颜色上可以自行做出选择。
乔树记得很清楚,日不落国选手选的就是白色的冲锋衣。
“什么情况?”乔树看着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的小袋鼠,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这小家伙有些过分亲人了吧。
不仅乔树不了解内情,大部分观众看到这一幕感觉也很奇特。
决赛直播开始后,大部分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