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
无数个枪口对准了李明卓。
“同志,那是重要犯人,请你立刻放手。”一名战士严肃地开口警告。
面对自己人的枪口,李明卓视若无睹,依然淡然地拎着【孽镜】那个胖子。
身后的卢姐面色一僵。
她完全不能把面前这个武力值又高,又有些莽撞的男人,和曾经阴郁森然的毒阎王联系到一起。
“都放下枪!”卢姐向前一步,“枪是对着敌人的,怎么能对着自己同志。”
“卢支队。”
战士们认出了卢姐的身份,纷纷压低枪口。
“可是这位同志手里,是重要的犯人。”一位队长犹豫道,“万一出了问题,我们要担责任的。”
卢姐深吸一口气,来到李明卓身侧:“必须要立刻审讯他?”
李明卓回道:“我要从他嘴里套出泄露我们行踪的人,如果耽搁下去,那个人察觉到不对,就会直接逃跑了。”
“我明白了。”卢姐从口袋中拿出电话,“我跟上面请示一下,尽量给你这个机会。”
李明卓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卢姐长出一口气,转身去和上面沟通了。
李明卓也把【孽镜】放了下来,后者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握着骨折的手腕浑身颤抖。
“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情报!”
李明卓冲着他笑了笑:“由不得你。”
看着李明卓森然的笑容,【孽镜】只感觉一股凉意从尾巴根升到后脑仁。
这家伙有点疯啊。
在李明卓眼里,【孽镜】看到了人道会高层的那股子疯狂劲。
这种疯子都是行为无法预测的精神病,【孽镜】最怕和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疯子打交道。
过了一会,卢姐回来了。
“我给你争取了五分钟,条件是犯人必须活着。”卢姐在李明卓耳边轻声说道,“别太过火,我们还指望从这家伙身上获取更多情报呢。”
李明卓嘴角微微上扬:“五分钟?足够了。”
卢姐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该死,这毒阎王什么时候学会笑了?
笑得还有点好看
摇了摇头,把这种疯狂而无厘头的想法甩掉。
卢姐转身吩咐几名战士,为李明卓和【孽镜】准备了一个空房间。
“可以了。”
李明卓看向卢姐,真诚地说了一句:“多谢了。”
“你竟然也会道谢。”卢姐深吸一口气,“如果当年的你是现在这样,大家也不至于会那样孤立你。”
李明卓无所谓地笑了笑,拽着【孽镜】转身走进了空房间。
卢姐沉默着看着那道身影。
曾经何时,那道身影的主人是自己最崇拜的前辈。
。。。。。。
李明卓沉默着看着绑在椅子上的犯人。
在房间一隅的桌子上,他轻轻将一个计时器放在上面,设置了五分钟的时间后,计时器滴答滴答地响了起来。
“我们的时间不多,但对我来说足够了。”李明卓轻声说道。
声音如同冰刃划过【孽镜】的耳膜,他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李明卓,没有开口。
李明卓耸了耸肩,走到灯光开关前,一把拉下杆子,一束强光直射向【孽镜】的眼睛,让他无法视物。
想要闭上眼睛躲过强光,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线缝在了眼皮上一般,无论如何都闭合不上。
“这只是开始。”李明卓低声说。“你还有机会。”
【孽镜】惊恐地大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控制不了我的身体!”
李明卓轻轻走到【孽镜】身前,伸出五个手指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
确定他完全看不到东西之后,开口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对自己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我是一个文明人,不屑于对你用刑,这种腌臜事也只有请你代劳了。”
话音刚落,【孽镜】就感觉到自己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刀柄一样的东西。
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凌迟啊,没听过吗?”李明卓语气轻松地说道,“《宋史》记载:凌迟者,先断其支体,乃抉其吭,当世之极法也。”
“我这人心太善,看不得血腥,更别提亲自下刀了,所以只能麻烦你自己给自己行刑了。”
听完了李明卓的话,【孽镜】差点直接吓晕了过去。
凌迟可怕吗?
当然可怕。
将肉一刀刀切割下来,感受千刀万剐的痛苦,又不能立刻解脱,堪称古今酷刑之极。
但对【孽镜】这种位高权重又心理极端变态的人来说,自己亲手施行的‘凌迟之刑’,比普通的凌迟可怕一万倍!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轻轻落下。
随后腹部顿时一凉,一片湿漉漉的东西掉在了大腿上。
紧接着,就是刀割般的剧痛传来。
“啊——”
凄惨地叫了一声,【孽镜】感觉到自己有昏迷过去的迹象。
随后胳膊就是突然一凉,像是针头打进了皮肤里。
“你给我打了什么?!”
“放心。”李明卓轻声安慰道,“不是毒药,是好东西,肾上腺素。”
“保证你不能昏死过去,免得错过这么精彩的好戏。”
【孽镜】浑身颤抖:“魔鬼,你就是魔鬼。”
李明卓也不恼,手指轻轻勾连。
【孽镜】被控制着,一只手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李明卓向两腿之间瞄了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真可怜,小蚯蚓。”
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刀尖已经慢慢转移向小蚯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