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呈上一叠厚厚的银票,“对了,一会白姑娘回去时,若是方便,不妨绕道璞玉斋、开国伯府、都尉府……或有意外之喜。”
这话说得隐晦,白鸢不置可否,收下银票,在卫如初幽怨绝望的目光中翩然而去。
“别看了,婚期还有半年,你给我老实点。”卫如初站在院子里,仍看着白鸢消失的墙头怔怔发呆,被卫瞻拧了一把耳朵。
“爹……”卫如初哭丧着脸,“儿子还年轻,不想娶妻。”
“还年轻?你都快满二十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九九,你想都别想!”卫瞻气哼哼地道:“你爹我也年轻过,窈窕淑女,哪个男人不喜欢?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咱们卫家除了有钱之外,一无是处,那白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你知道吗?”
卫如初茫然摇头,“爹爹难道知道?”
卫瞻嗤了一声,“我也不知。所以啊,连人家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还痴心妄想?说好听点,她是神明下凡,可若说难听一点,她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女贼。这样的奇女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他看向白鸢刚才离开的墙头,摸着唇上的短须又语重心长地道:“白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么说有点不厚道,可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听爹爹一句劝,你可将白姑娘当恩人一般感激,当神明一般敬畏,但万万不能当她普通女子一般爱慕。”
***
出了卫府,夜色浓稠,离天亮还早,白鸢想起刚才卫瞻的话,一时意起,往璞玉斋去了。
也不知卫瞻是怎么和人家说的,璞玉斋后院的花厅灯火通明,正中央一张长案,案上摆着香炉,香炉里燃着香,一应糕点水果美酒等贡品,一堆明晃晃的银元宝整齐堆叠着,长案后的墙上,还挂着一幅画像,画工并不出色,可仍能依稀看出,画的不正是她吗?
白鸢:……
这是当她死了吗?